祁連溪想要寧歸活著,而顧寒想要同死。
那一掌擊來,可惜祁連溪身受重傷,被顧寒輕易躲開,他眼中浮起詭異的神色,手中劍再次橫空而過,朝祁連溪而去。
這一次,目標是心臟。
黑化了的顧寒早已無所畏懼。
「住手!」
鋒利的劍刃停在了空中,有鮮紅的血從劍刃上滴落,染紅了腳下的地板,那柄劍終究是沒有再刺入祁連溪的心臟,因為被寧歸握住。
那些血液便是從她握住劍刃的地方淌下的。
「小歸!」
祁連溪神色大變,妄圖過來看看她傷得怎麼樣,卻被顧寒另一隻沒有握著劍的手擊在胸口,頓時便咳出一大口血。
他扶著床邊,臉色蒼白,血越流越多。
「祁祁!」
寧歸鬆開了自己握著劍刃的手,神色焦急的看著祁連溪越來越蒼白的臉色,那些血液都是從他的胸口流淌出來的。
「快救他!」
情急之下,她扯住顧寒的袖擺,滿臉焦急。
「他會死的。」
若是不處理,即便不是傷的心脈,也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
可顧寒卻只是笑了笑,神色柔和得幾乎可怕。
他溫柔的坐到寧歸的身邊,喚來還站在一旁看呆了的御醫過來為寧歸包紮手上的傷口。
「先救他!」
寧歸顧不得其他,抓著他袖子的手掌不自覺的收緊了起來,可顧寒神色全然不變。
他溫柔的將她抓著自己的手掌攤開,以一種柔和卻強硬的力道抓著她的手腕,任寧歸怎麼掙扎也掙扎不開。
他溫柔的眉眼異常好看,眼中光芒灼亮無比。
「小歸怎麼可以把自己弄傷呢?下次若是再這樣,我可是會生氣的,可是我捨不得懲罰小歸,就只好罰在別人身上了。」
這個『別人』,無疑就是指的祁連溪。
寧歸掙扎的力度緩緩變小了起來,她滿眼驚懼的看著顧寒,似乎第一次認識他一般,寫滿了不敢置信。
可顧寒只是溫柔的笑著,然後俯身吻了吻她的眉眼。
「就這樣看著我就好了,
只有我,沒有其他人。」
只要她的眼中一直看著他,無所謂愛著還是恨著,無所謂厭惡還是喜歡,他全然不在乎,只要一直看著他,無論怎麼都已經不重要了。
寧歸猶如被嚇到了一般,呆呆坐著,被他抓著手腕,看著那個御醫為自己包紮。
「你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