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自看到他的那一瞬間起,目光便充滿了殺意,他冷聲道:「你倒是命大,既然來了,便將命留下吧。」
「你看到沒有?」
於這一片肅殺之中,大概只有垃圾宿主是最自在的,完全沒有受他們的影響,她甚至很激動的指著顧寒,又對祁連溪說:「愛你愛到殺死你。」
龍床:「……」
祖宗誒,算我求你了,別說話了,你想找死也別拖上我啊!
龍床的心中劇烈波動著,簡直有千言萬語但是他不敢說出口。
而這邊,顧寒和祁連溪似乎並未受到寧歸的影響,依舊是慢慢的殺意,暗潮湧動,祁連溪目光同樣是冷漠的,他看著顧寒,嗤笑了一聲,冷聲道:「你我素來為敵,鹿死誰手尚不可知,上一次你藉機偷襲,你以為我還會給你這樣的機會嗎?」
他眉眼間透露出些微的不屑之色。
「小歸本就是我的妻子,你不過是個局外之人,也妄想奪走她?」
他這句話語氣不重,但確實戳到了顧寒的痛楚,寧歸嫁給了祁連溪,於身份上與他不一樣,儘管他並不會被這些世俗規矩所束縛,但總歸是心中不爽的,所以祁連溪才會成為他最想殺之人。
若沒有西陵皇的靈魂與之相融,顧寒大概早就黑化得想要毀滅世界了。
但無論是西陵皇還是顧寒,對於祁連溪都是以仇敵之心來看,爭天下或是寧歸,他們之間必定有一個人要一敗塗地,付出性命。
原先是為這萬里山河,此時自然就是為了寧歸了。
龍床只感覺他們之
間殺氣越來越重,但若是真的打起來,說實話,他並不怎麼看好祁連溪,畢竟這裡是西陵王宮。
不過……他的擔心大概有些多餘,起碼現在是這樣的,因為旁邊還有個垃圾宿主。
她看了幾眼祁連溪,又看了幾眼顧寒,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四目相對,相愛相殺,要不你們乾脆在一起吧?」
龍床:「……」
所以說他這輩子只服垃圾宿主。
別人都是為有人爭奪自己而感到開心或是虛榮,只有垃圾宿主這個妖艷賤貨是不一樣的,她的操作與別人永遠不同,她覺得喜歡她的兩個愛慕者在一起也挺好的,這樣她收藏的時候就能直接收一雙了。
你看,這是何等的機智,何等的……有病。
這場無形之中的殺意之局,就這麼給破解了。
試問有誰在這樣的情形之下,還能繃著一張殺意盎然的臉繼續冷下去,龍床表示他都看見了打鬥雙方略微抽搐的嘴角,垃圾宿主的話明顯很破壞氣氛。
「你看,你們在一起的話,就不會這麼糾結啦,天下也是你們的,我……」
說到這裡,寧變態露出一個些微羞澀的表情,很是羞怯的說道:「也是你們的啊。」
龍床:「……」
沒眼看,真的沒眼看了。
「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讓我做你們的寶寶也可以啊,反正你們也生不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