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抬到一半,突然覺得不對勁,心中一驚,龍床差點沒大叫出聲,他扭頭望去,就看見自家垃圾宿主正笑眯眯的蹲在他旁邊,一隻手裡還抱了一隻白絨絨的兔子,另一隻手上正拿著油紙包里的肉乾給兔子吃,毫無疑問,那個兔子吃的肉乾就是她剛剛問龍床吃不吃的東西。
「宿、宿主!」
狗子嚇了一跳,垃圾宿主不是睡著了嗎?
然而寧歸只是淡定的輕輕瞟了他一眼,同樣的將視線放到還在決戰的兩個人身上,繼續淡定的餵著兔子,對於龍床的大驚小怪顯然沒什麼太大的感覺。
狗子簡直驚呆了。
垃圾宿主完全是陰魂不散啊,哪裡有事哪裡就有她,而且瞪大著眼睛看了一會兒,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宿主,你怎麼餵兔子吃肉啊?」
他壓低聲音,覺得垃圾宿主腦子可能又進水了。
但寧歸沒有說什麼,只是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將懷裡的兔子舉高了一些給他看。
「沒見識,我家大寶貝怎麼能和那些普通的兔子比?」
果然,龍床很清楚的看見了剛剛被他質疑怎麼能夠餵肉的兔子此刻正飛快的吃著油紙包里的肉乾,顯然毫無不喜之意。
甚至吃完了之後,這隻一向很安靜的兔子還罕見的抬起頭用它那對紅寶石一般的眼睛看了龍床一眼,明明是可愛的樣子,可龍床看著它的紅眼睛,心中卻總覺得有些發寒。
垃圾宿主兇殘,她隨手抱的兔子也兇殘,總感覺只要一接近她身邊,所有的東西都開始變得兇殘起來了……惟獨他。
惟獨龍床君,他心驚膽戰的活在一群兇殘的東西中間,果然是非常悲傷的一件事。
這樣想著,龍床看著正聚精會神看打架的寧歸,又不著痕跡的偷偷移開了些,說實話,他怕那隻兔子咬他,畢竟吃肉的兔子可不一定不吃人肉,怎麼說都是變態的東西,他怕。
這一方面,龍床還是非常有經驗的。
只是垃圾宿主在這裡,龍床君就無法全心全意的看祁連溪和顧寒打架了,畢竟他得防備著一個隨時變態的女人,還有她手裡那隻兔子。
不過寧歸顯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或許知道了也不會在意,她優哉游哉的抱著自家大寶貝,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正在決鬥的祁連溪和顧寒,那一片刀光劍影倒映在她眼中,讓龍床無端起了些雞皮疙瘩。
她就這麼笑眯眯看著,偶爾摸一摸懷裡的兔子,也不看龍床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是龍床也沒見她出來阻止他們決鬥,甚至最危險的時刻,顧寒手中劍划過祁連溪的胸膛,而祁連溪的軟劍差點割破了顧寒的喉嚨,即便是這麼危險的時刻,龍床依舊看見她笑眯眯的坐著,眼中毫無波瀾,一時之間,狗子突然覺得垃圾宿主變得深不可測起來。
當然,在這種絕佳的好氣氛之中,寧歸當然不忘笑眯眯的再看一眼狗子,並且成功嚇到他炸毛。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作者君的電腦出了一點小問題,半夜才弄好,所以現在才更新,真是一件悲傷的事情,我都懷疑是不是虐龍床虐的太久,他對作者君詛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