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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雨回到房間,剛剛終於回到酒店的喜悅仿佛一場遊戲一場夢,現在她立馬癱倒在床上,與昨晚欣喜若狂難以入睡的心情不同,此刻的她異常悲痛。

現在她才深深感受到被跑票的痛苦,整個人空落落的,總覺得什麼憋在心口。她和毛絨絨之前欣喜地訂票訂酒店準備燈牌,仔細看每個站姐的微博生怕落下什麼應援物,更重要的是那份準備好在台下為林樂童吶喊的感動心情,全都落了空。

好像一個透明泡泡,折射著漂亮的七彩光芒,遠遠地往天上飄,你以為它要去更高更遠的地方了,可它突然顫巍巍地破了,什麼都不剩。

穀雨躺那兒發呆,毛絨絨倒比她瀟灑,迅速洗頭洗澡出來,坐在那兒抹護膚品。

毛絨絨邊抹邊問:“穀雨,那張手幅你放哪兒了,給我好好欣賞下。”

穀雨還是發呆,最後反射弧極長地回了一聲,“啊?”

毛絨絨繼續專心抹臉,“手幅。”

“手幅啊。”穀雨慢悠悠地想了會兒,整個人突然打了雞血一樣從床上彈起,“完蛋,闖禍了。”

毛絨絨很詫異地轉身,皺著眉頭問:“怎麼了?”

穀雨懊惱到快要淚流滿面,“我靠!我怎麼忘了!”

毛絨絨:“忘記什麼了。”

穀雨閉上眼睛,極其不情願地回憶起,自己好像一時生氣,在手幅上寫下了“林新野,做人要有追求,給自己爭口氣,也不要給我哥丟臉,加油!你一定可以的哦”這樣的欠扁的話。

雖然她寫話的時候林新野還沒開始今天的一日扶貧之旅,兩個人之間或許還算有那麼一點點血海深仇。但他看到這句話的時候,他這一天幫了自己這麼多忙,現在他可能想直接把自己扔進海里餵魚。

她苦澀地咽下眼淚,都怪她腦子不好使。

穀雨對著天花板相當絕望地蹦出幾個大字——“天亡我也。”

林新野一個人在房間裡對著天花板思考人生,剛剛那張手幅里提到童童,他突然想起以前的事。

那時候他一個人在美國讀書,很少跟家裡聯繫,偶爾跟家裡人視頻,看著爸爸媽媽弟弟三個人其樂融融的樣子,覺得自己特別像個外人。可能是隔著太平洋,地圖距離和心的距離,都太過於遙遠了。

他閒了就去酒吧兼職調酒,他爸爸奉行的是小孩要獨自自主的原則,不怎麼給錢。

想起來,那段日子過的很顛倒,他對很多事情的感知能力都很麻木,過一天就算一天,有時候晚上覺得悶,就一個人坐在街邊喝酒。

他小時候爸爸媽媽經常吵架,忙著做生意,他不太清楚什麼是父母的陪伴。反正小小一個人,就盡力地去開心。

後來弟弟出生了,爸媽關係奇蹟般地修復,時間也空下來,一家人開始有個一家人的樣子。

有時候他會偷偷地羨慕弟弟,有個開心的童年。

弟弟生日那天,他打了個跨洋電話回家,沒想到接電話的是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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