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點坐立不安地說:“剛剛摔傻了,胡說八道,你別當真啊。”
林新野不急著開車,好像在回想什麼。每次他擺出忖度的樣子,穀雨就莫名緊張。
怕他想出什麼法子把自己氣到七竅流血。
“你要是快點把安全帶系好,我再獎你五朵小紅花。”
穀雨內心哀嚎士可殺不可辱,你這輛狗屁豪車老娘不坐也罷!
他剛說完,她就伸手要開門下車。
穀雨暫時還不知道在林新野心裡,自己再怎麼凶,也不過是一隻還沒斷奶成天張牙舞爪的小貓。
“你那雙鞋的鞋跟直接扭壞了。”她越急,林新野說的越慢,“再說了,我們還沒好好談一談硬幣的事。”
穀雨的手頓了頓,她默默收回了手,哀嘆這輛車就是牢籠,而困住她的是貧窮。
她怏怏地系好安全帶,整個人坐的筆直,硬著頭皮問:“那硬幣你要怎麼說?”
林新野沒回答,直接開車。
穀雨下意識深呼吸,又怕他飆車,又擔心硬幣,感覺自己像飄在空中,毫無安全感。
沒想到他竟然開的很穩。
她舒服的頭暈腦脹,這車穩的讓她懷疑自己沒在坐車,像是上一秒激情蹦極下一秒就躺在席夢思上。
有點飄飄欲仙。
開了一會兒車,林新野漫不經心道:“那個人都跟我說了。”
穀雨晃了晃頭,從飄飄欲仙里晃過神來,“說什麼?”
林新野說:“是她爸塞她進的這個事務所,其實你表現的很好,她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你。”
說這個還不如說硬幣呢……
穀雨心裡隱隱作痛,沒工作就沒錢,沒錢怎麼賠硬幣。
而且他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公子哥,怎麼知道家庭社會對一個待業女青年,有著怎樣的致命惡意。
不過她深呼吸,故作輕鬆道:“她真要覺得對不起我,當時幹嘛不跟面試官說她要放棄。”
穀雨悄悄轉頭看著窗外,接著說:“下次要努力到別人都擠不掉我。”
林新野聽的很仔細,小朋友說話很像晨間劇女主角,元氣滿滿,每天都是新的一天。
他確認:“真的沒事?”
“沒事。”穀雨心虛,連忙點頭肯定,像在說服自己,“真的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