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從來沒想過有人會說老闆身體不好。
他有著八塊溫熱的腹肌,讓人流鼻血卻不過分的瘦削身材,帶她走出人群的時候有全世界最有安全感的懷抱。
穀雨剛急著想問到底怎麼回事,醫生就往門外走了幾步,公事公辦地說:“正好我現在有點急事,如果你有空的話,幫我看一下他。”
醫生說話真的好冷冽,穀雨仿佛嗅到了醫院裡的酒精味。
她一直以為老闆無所不能。
一個萬惡的資本家,擁有一張好看的臉蛋,從來不缺女人的喜歡,一切的一切讓他擁有了萬惡的滿不在乎。
他好像很難被打動,懶得被打動。沒有什麼能夠打敗他。
她突然發現,或許林新野會脆弱。
他的脆弱很迷人。他好像會幹脆地承認脆弱,卻又說那是人之常情。
讓你不要擔心。
她無法逃避他的脆弱。
穀雨心軟了。
“幫我看一下他”
媽的,自己老闆是躺在床上需要媽媽捏被子的小孩子嗎。
穀雨哭了。
她點頭如搗蒜,“我有空的。”
醫生說:“他因為發燒,現在整個人有點意識模糊,你陪一下他,我大概兩個小時就回來。”
穀雨乖巧點頭。
“好的。”
醫生走了之後,穀雨躡手躡腳地走進房間,生怕吵到林新野休息。
她悄悄走到床邊,看到他床邊擺著一個小相框。
裱著她當時送給他的手幅。
“哥哥你放心舞,妹妹我台下守。哥哥你放心飛,舞騎永相隨”
看來老闆真的對在舞台上風騷走位出圈的黑歷史耿耿於懷。
穀雨輕輕在床邊椅子上坐下來。雖然是大白天,但是老闆把窗簾拉得嚴嚴實實,臥室里只有一盞昏暗的床頭燈散著暖黃色的光。
她愣愣地看了看床頭燈,發現床頭燈下有一個小小的愛心。
是用昨天老闆拿走的那張手幅折的愛心。
穀雨正發呆,林新野好像感覺到有人來了,轉了個身,勉強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她這個不速之客。
他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很溫柔,分明的睫毛因為燈光在臉上落下淡淡的影子,像會飛到穀雨心裡的蝴蝶。
他說話鼻音很重,“喜歡那個愛心就拿去吧。”
“啊?”穀雨伸手摸了摸愛心,又收回了手,“不用了。”
他輕輕說了一聲“嗯”,又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