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林新野的一個美夢醒了,現在她走進了一個噩夢。
她想自己到底是什麼什麼?
是全世界最蠢的笨蛋。
笨蛋這個詞還是過於善良了,應該是最沒救的傻逼。
當她被林新野一把拉住猛然回頭,她恍惚看著林新野,覺得自己在做夢。
他穿著單薄的衣服,微微喘氣,還沒完全鎮定下來。
穀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高興呢。
誰能想到林新野會失態,而她是唯一的目擊證人。
沒等他說話,穀雨千言萬語湧上心頭,竟然只有一句,“你生病了,這樣跑下來又著涼了怎麼辦?”
他說話就像涼涼的夜風,多聽幾句穀雨覺得自己都要感冒了。
“那不重要。”
穀雨問:“那你覺得什麼重要?”
林新野還是沒鬆開她的手。
“你很重要。”
穀雨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有這樣不應該的對話。
她活像一個被欺騙感情的女人。
“我覺得不欺騙最重要。”
說完穀雨甩開他的手,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逃離了這個傷心地。
他沒有再來追上來。
穀雨想,可能他懶得追,他本來就是一個什麼都不在乎的人。
她大概是唯一一個傷心人。
*
穀雨整整三天都沒有緩過來。
林新野給她打了一兩個電話,她都沒接。但也就這幾個電話,之後杳無音訊。
白嫖這場美夢就這樣殘酷地醒了。
穀雨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
她每天睜開眼是心裡是林新野的臉,閉上眼腦子裡是林樂童的臉。
煎熬啊,真的煎熬。
林新野一直存心瞞著她。
看自己對他弟弟愛得死去活來他心裡到底什麼感受?
好玩?有趣?
她是一個隨時隨地被展覽的追星機器嗎?她這個追星機器靠感情當燃料才能運作,他不知道嗎?
穀雨決定以後再也不叫林新野老闆。
她拿出手機,把林新野的備註從小老闆改成了林新野。
現在穀雨才發現老闆兩個字原來這樣情真意切,狗腿而真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