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因為一次丟臉留下了終身心理陰影。
“我現在想想,可能是我討厭那段時間。”林新野說,“我天天戴著支具,不能做劇烈運動,我經常想偷偷脫掉支具,但我媽買通了我身邊所有人盯著我,就怕我搞什么小動作。”
他講一分留三分,欲言又止的克制讓穀雨知道那段時間他林新野有多不爽。
不爽到泄憤在自行車上,什麼破車,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穀雨忽然感覺這樣的場景很溫馨,兩個人講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但又對彼此多一些了解。
林新野:“其實那天我在江邊騎自行車載你,你醉得一塌糊塗,把我當成我弟,非常兇狠地親了我一下。”
穀雨:……
八百年過去了,不要再提陳年往事,就讓丟臉的事留在過去。
等一下,等等。
她那個時候把林新野當成林樂童才會那樣彪悍對他見色起意?
靠,這說得通了。
她真的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不過她還是非常認真地為自己辯解,“我不是都說過對不起了,我那天真的是喝醉了昏了頭,才會把你當成我哥。”
“你不用道歉,我這個人不會吃虧。”林新野倒還是非常鎮定,“你無緣無故非禮我,我不會罷休。”
穀雨很驚恐地說:“你幹嘛了!”
林新野:“當然是親回去了。”
穀雨:……
林新野可惡起來跟她完全不在一個量級。
她憤憤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講理。”
林新野:“你非禮我,還說我不講理?”
穀雨更加憤怒,沒過腦就說:“你難道就沒非禮過我?”
一說出來她就後悔了。
冷靜,真的要冷靜。一衝動什麼話都會往外抖。
林新野不看煙花,轉過來看穀雨,放緩語氣問:“那天我生病你來我房間,到底怎麼了?”
他倒不是個笨蛋,一猜一個準。
穀雨尋思著他這個語氣好像是他做錯什麼他都會補償的意思。
不過她還是躊躇了,不知道當說還是不當說。
林新野就著微弱的光,看了看表,“煙花就要結束了,有些話想說就要快點說。”
穀雨轉頭看了眼煙花,想到它即將結束,忽然很惆悵。
有些話說了就說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吧。
還有什麼比即將結束的煙花重要?
穀雨整個人充滿了菜市場大媽來一個罵一個,來一雙罵一雙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