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挨打!迟归忍无可忍,将他拖回病床上,按住腰身褪下裤子,照着圆润的屁股抽了两巴掌,再闹不闹了?啊?
不闹了,不闹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海湾求饶比谁都快,迭声喊道:我错了,我错了,再不敢了!啊疼,轻、轻点儿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笃笃两声响。
海湾吓得一激灵,手忙脚乱地提起裤子,揪着裤缝跑出去,开门只见许鹤一身米色休闲装站在外面。
他神情透露出难以言说的复杂心绪,仿佛愤怒、尴尬、羡慕、羞赧,集中调和,一齐皴染上脸。
迟归在吗?他冷着脸,递过果篮,我来探病,听说他病了。
你怎么知道的?海湾看见他便不高兴,气鼓鼓地指着里面说,他在休息,你看看就走吧,别打扰他,麻、麻烦你了。
许鹤扯了扯嘴角,先向里探头探脑地观察了片刻,见床单平整、被子方正,才放心地进去。
迟归哥,我来看看你,听说你病了。他走到床边,看样子是想坐下去。
迟归却恍如未见,手指一点墙边的沙发,道:坐吧,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没休息好。
是最近太忙了么?无论如何都要多休息,别太操心了。说着,他瞥了厨房里的背影一眼。
海湾给他倒来一杯水:没有别的,只有水。
我不喝,谢谢。许鹤没有看他,继续同迟归道:开酒店的事情太多,现在既然病着,不如找个人来帮你照看。就你一个人忙着,可不是要头疼了么。
酒店的事都是海湾在管,我没什么可忙的。迟归招手让海湾坐在自己身边,胳膊搭在了他肩膀上。
许鹤眼睛一刺,目光躲躲闪闪地微笑道:是嘛,那很好,海湾现在越来越能干了。不忙就好,生活压力太大,多放松放松,出去走走,可能有点帮助。
迟归点了点头,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气氛顿时尴尬,空气中有细小的冰晶在迅速凝结,屋中安静沉默,没有丝毫响动。
许鹤清清嗓子,又道:对了,我今天来之前遇见我叔叔,他托我帮他向你问好。他最近忙得很,实在挤不出时间,过两天一定来探望。
不必了。迟归摸摸海湾的后颈,婉拒说:许总日理万机,我也不是什么大病,不必耽误他时间。
再忙也不差这一会儿,叔叔很担心你的病,一定要亲自来的。许鹤笑道,迟归哥不会还为了大楼的事生他的气,不愿意让他来吧?
海湾默默听着,内心也不禁暗暗佩服许鹤,这样虚与委蛇的客套话与商业笑容,换作是他还真未必能如此应对得当。
迟归握握他的手以示安慰,接道:许总长我近两旬,没有他来看我的道理。他如果有话,晚辈代传也应该。
许鹤也知道瞒不过迟归,不得不实话实说:迟归哥这么说,那我也替叔叔说了吧,省得他再跑一趟。这两天他高血压犯了,也正烦心着呢。
其实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叔叔这两年在海外购置了不少资产,希望能借迟归哥的关系在那边疏通疏通。毕竟人生地不熟,迟归哥在加州住了那么多年,一定能帮得上忙。
上次逸兴大楼那个事儿,叔叔也是年纪大了犯糊涂,听人胡说了两句就置起气来了。现在他后悔得不行,又抹不开面子过来,让我跟迟归哥你说一声,酒店的事儿他就不掺和了。
海湾埋在迟归颈窝里偷偷地笑,被迟归掐了大腿一下,又听他道:洛杉矶那边我也很长时间没回去了,现在未必说得上话。你回去和许总说,我可以帮他试试,不一定管用。
迟归哥太谦虚了,你说试试就比别人打包票还稳了。许鹤站起身,整整衣服道,那行,我不打扰了,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迟归嗯了一声,拍拍海湾道:去送送许鹤,顺便把周容给我叫来。
哦。他闷闷答应着,不情不愿地将许鹤送到电梯门口,与他互相轻蔑地看了对方一眼。
电梯临近关闭,许鹤忽然撑开门,在一隙裂缝之后道:打败我的不是你,是命运。你要是真的关心他,就少让他劳心劳力,尤其是在病房里还跟他干
跟他怎么样?海湾猜他大约是误会了,还以为自己和迟归在他来前正做荒唐事,故意吐吐舌头说:我就是在这儿跟他睡了怎么样?我愿意,我高兴。你羡慕啊?
你许鹤脸面倏然涨得通红,不要脸。
海湾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甚是得意:我不要脸我高兴,我不要脸我快乐。迟归喜欢跟我睡,有些人羡慕也没用,嘿嘿嘿。
哼,幼稚。许鹤再也听不下去,当机立断按了下行键。
海湾待他走后,捂着肚子在窗边偷笑许久,然后才春风得意地去医务办公室请来了周容。
又有什么事?他很不耐烦,我正忙着呢。
你给我开点药,我现在就出院。迟归已经在换衣服,脚刚沾地随之而来一阵眩晕。
海湾抢身上去扶住他,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周容板着脸道:自己找死,谁也救不了。医生最怕不听话的病人,我把话放这儿,你这病虽然不大,但不及时控制调理,将来出了问题就晚了。
不许走!迟归刚想反驳,海湾猛地捂住他嘴巴,冲周容说:我看着他,一定不让他到处乱跑。你赶紧让人来把吊瓶打上吧。
他要回家,你拦得住吗?周容自顾自道,你要出院也不是不行,但你自己心里清楚,只要出去一定会忙。
让你住院不是真给你怎么样治疗,主要还是让你趁机多休息。你不听就算了,身体是你自己的。
他听他听,我们一定住院,不出院的。海湾怕周容真的生气不管,更怕迟归有什么万一,连连附和说:医生说得对,就该住院休息,都听医生的,不许走!
迟归拉开他的手,叹了口气,道:我回去休息也一样,有点事我得去处理,用不了多久,办完我就休息。
办完这件还有那件,你知道的,永远有下一件事等着你。周容摇摇头,边走边说:我还是那句话,身体是你自己的,你看着办。
海湾压在他身上,牢牢扒着床边,坚持道:不行,反正不让你走。你想办什么事告诉我,我帮你办。我现在可以了,真的,你信我。
起来。迟归推推他,你帮不了。
我就不起来,你给我好好休息,周容都发火了。海湾像只八爪章鱼,坚如磐石地攀在他身上,将他困于身体与床板之间。
迟归动弹不得,又不舍得下重手推他,颇为两难:你先起来,我不逃走还不行?
我不信,你说话根本是骗我的。海湾一口咬住他下巴,舌尖舔了舔中间那道浅浅的凹处,嘻嘻笑道:小娘子,今天逃不出大爷的手掌心了。小娘子要什么,大爷帮你,不许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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