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忘了謝你,如果有機會我請你吃飯。”今亦開了張空頭支票。
祖國地域遼闊,誰知道兩人還見不見得上。
顧清野接過衣服,思忖半晌,問她:“沒有報酬?”
“嗯?”今亦不解。
“不是你想分清楚,”顧清野說,“那算起來,借衣服是一件事,救你是另一件事,得有兩份報酬吧。”
今亦這才記起來昨晚自己說了什麼。
昨晚顧清野扔下兩個炸.彈,她卻異常冷靜,今亦也已經習慣了這麼對待突如其來的意外,對於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她一直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也沒什麼過不了的,什麼問題都會有解決的辦法。所以她對顧清野說,自己已經放下了,兩人可以做回不咸不淡的朋友關係,有來有往,有規有矩,對兩人都好。
她的確是這個意思,但他這麼咄咄逼人是個什麼意思?一晚上沒睡著又早起的今亦還是有脾氣的。
顧清野看了看她,一指自己桌上。
他的書桌還是挺乾淨,亂中有序,一堆紙和筆,今亦沒戴眼鏡,看不清紙上寫了些什麼東西,但桌上的那塊布她還是認得的。
那天繡了一大半的草莓串,被高斯拉著去划船她就順手放在了凳子上,後來又有一連串的事情以至於她弄忘了,現在才記起來還有這個玩意。
“那個,送我。”
這語氣,像她欠了他錢一樣。
今亦莫名憋了一肚子的氣,“你喜歡就拿走吧。”
說完就轉身回自己房間,門被“砰”的一聲帶上,屋內的葉闌都嚇了一跳。
“這麼大火氣?”葉闌笑了笑。
今亦不好意思地抓抓頭髮,“手滑了。”
來的時候一人一個大箱子,走的時候反而還多了一堆東西,出去玩買的一堆紀念品,今亦還有滿滿一大袋蓮子,東西都挺多,高斯作為他們之中唯一一個男性,肩負搬箱子的任務。
今亦努努力其實是可以自己搬下去的,但高斯搶過了她的箱子,拽著下樓,一邊說:“今亦小寶貝別傷到胳膊。”
今亦被他一口一個小寶貝油膩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顧清野剛好出房間門,看了眼忙上忙下的高斯,手臂上的青筋跳的格外歡快。
這隻金雞再叫一聲今亦小寶貝,他就去把他下巴給卸了。
一行人收拾完,姜林開車送他們,這輛車從他們來的那天就沒洗過,經歷雨水和泥巴的沖刷,整個車身都是灰濛濛的,白糟蹋一輛白車。姜林開後備箱手後還抹了一手的灰,嫌棄地嘀咕,“得洗洗了。”
今亦坐在副駕駛,跟來時一樣,腳下放了個箱子,系安全帶的時候腦袋一撇,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顧清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