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來到了那個房間,助理開好門,她揮揮手,示意她回去。
助理回頭看到了從樹後冒出了個腦袋的路悔,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夏秋。
夏秋沒回頭。
路悔趕緊用手指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迅速把腦袋藏到樹後面了。
夏秋發覺助理還沒走,回過頭:「怎麼了?」
助理眉頭微微皺起來,有點掙扎,她想到了秘書對她的告誡……
——睜著眼讓夏石少爺跪老婆,閉著眼縱容自己老婆交一百萬罰金的夏總,絕對是個隱形妻管嚴。
而且聽說別墅里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僕人什麼的全部被夏總遣散了……
「還有事?」夏秋看她猶豫不決的樣子,有些不耐煩了。
「沒事!」被夏秋皺眉一嚇,助理立刻立正站好,深思熟慮後決定當沒看見,「我……夏總,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夏秋皺著眉頭。
助理落荒而逃,她想,下次伺候夏總這種事還是讓經驗豐富的秘書來吧,她這樣的小菜雞實在是頂不住那雙眼裡的威壓啊。
看著助理下了山,路悔才把腦袋伸出來看夏秋,便看到那個輪椅在緊閉的門口默默呆了很久。
門鎖已經開了,曾經緊閉的門此刻被微風吹開一條縫隙,沒有開燈的黑暗從門後蔓延開來,像是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魔咒。
太陽日漸西沉,餘輝不再像白日那般明亮,如血的暮色暈染了整片天空,這種讓人呼吸都難以記住的晚霞,也只有在山上才能觀察到它全部的美色。
夏秋終於進去了。
門被掩上了。
過了很久,路悔才從樹後出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膽怯什麼,在逃避什麼。
她只知道一點點,那個人躲在黑暗中舔舐的傷疤。
此時,太陽已經下山,微弱的星光瀰漫在斑白的夜空中,沒有月亮的寂寞,路悔站在樹下,有點猶豫。
夏秋已經進去很久了……
她吃過飯了沒有?
她是不是應該進去看看?
寂寞的星光下,小小的吸血鬼少女望著虛掩的門,感覺到了一種被什麼拋下了的孤獨。
啊!假裝送飯進去看看!
路悔一拍手,敲定了。
……
新廚師是個白白的胖子,叫陳瀾,他正在冥思苦想,今天應該給少奶奶做個什麼大餐。
因為夏總今天晚上又不吃飯……
不過吃不吃是資本家的事,做不做的區別還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