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握住她的手了。
微微有些冰冷的手,帶著久居地下室的涼意與溫柔,她的聲音,冰一樣的冷,鏗鏘又堅定。
「但路悔,是我的人。」
夏秋望著夏石,眼眸嘲諷,「夏石,誰才是外人?」
夏石死死握著拳頭,他很想說些什麼扳回一局。
……為什麼,明明夏秋欠他那麼多……憑什麼可以這麼理所當然!!憑什麼!!
壓抑的火焰憤怒的燃燒,可是他什麼都說不出口。
夏石陰鬱道,「夏秋,你會後悔的。」
他最後看了一眼夏秋和路悔,轉身走了,身形狼狽。
大廳終於安靜了下來,兩個僕人進來,把地上的碎掉的茶盞和茶水處理乾淨。
她的手……
路悔驟然回神。
她的心一跳一跳的,昨天撞死在牆上的鹿不受控制的好像又活了。
兩個人目光對視,恍若閃電竄過花火,帶著一點霹靂一般的迷離。
夏秋看著路悔微蒼白的臉色,以為她還在後怕,握著她的手緊了緊,低聲道:「別怕。」
她不顧其他人的眼神,也沒顧及夏石蒼白的臉色,只是低聲的,稍微有些笨拙的說。
「你……有我。」
「我會……站在你這邊的。」
路悔塗了口紅的唇微微抿起來,忽然覺得自己這一身形象……有點不好意思。
為了顯得有攻擊性,她才故意這麼穿的。
路悔想囂張一下,但想了想,覺得不夠小鳥依人,就有點小聲的說,「我……沒在怕的。」
夏秋問:「他來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路悔低頭,抿著唇不說話了。
夏秋去看林管家。
路悔一下抬起了頭,「和林管家沒有關係!」
這麼激動,等於不打自招。
林管家嘆口氣,「……對不起,夏總。」
「……」夏秋微微側眼,「沒關係,不用道歉。」
林管家在她身邊很多年了,夏秋雖然與她不親近,但也有著很多年的情面。
夏秋看著低著頭的路悔,輕輕嘆了口氣,「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雖然林管家沒有給她通風報信,但是助理給她發過消息,說小少爺要過來。
她在書房久久沒有等到,便打算來客廳看看,結果,就在客廳的花窗外看到那個丸子頭的小花匠,辮子頭的小吸血鬼,此時變成了優雅的旗袍少女,把上等的西湖龍井潑到了狂言的少年臉上。
也清晰的聽到了那一聲,你不配。
像個孤膽英雄,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