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秦志剛端著面無表情的威嚴臉色,腳步輕快地走了。
方老爺子:「……」
我用得著你問嘛,我明明自己可以去問,還能順便問問人小姑娘,能不能幫著做點臘腸和熏魚呢。
他也就前兩天早上去老項家時,碰巧吃了一口,還別說,這東西真是對他們這個年紀人的胃口。
那邊秦志剛進了家門,視線掃過,卻沒有看見秦斂和江絮,不禁皺了皺眉頭,問張又琴:「小斂他們呢?」
張又琴手裡端著一盤菜,臉色不太好地說:「在後院兒的雜物房呢。」
江絮和秦斂大搖大擺地拎著那麼一大網兜的魚肉蔬菜進門,張又琴哪裡高興得起來?她不用想都能猜到軍區大院裡的人背後會怎麼說她了。
這些年張又琴為了洗白自己的名聲,可以說費勁了心機。
而因為秦斂搬出了軍區,秦志剛又一直挺忙,根本沒有人會對她說的話提出質疑,所以幾年工夫下來,張又琴給自己塑造的不被繼子接受、有苦難言的繼母形象,還真是有不少人相信的。
可是,通過今天江絮這一手,她苦苦塑造的形象,立馬就變得岌岌可危了起來。
就說她能不生氣嗎?
張又琴忍不住跟秦志剛抱怨道:「我又不是什麼苛刻小氣的人,從來都是你說給秦斂寄什麼我就給他寄什麼,這麼些年,我自認從來沒有虧待過他吧?他們這大正月的,回家吃飯拎了一大袋的魚肉蔬菜過來,算什麼意思?這讓大院裡的人怎麼看我,大家怕不得說我這個繼母苛刻到給孩子吃點菜都捨不得了?」
秦志剛根本不能體會張又琴的想法:「你多想了,孩子可能路上經過食品站瞧著好,順手買一些帶回來,這跟你苛刻不苛刻有什麼關係?」
「年前他們不也帶了臘腸和熏魚回來嗎,就是一種禮數,你不要過於解讀。」
張又琴:「……」
以往在給秦斂上眼藥的時候,張又琴是很慶幸秦志剛這種對小事情不在意的直男思維的,當然,張又琴不知道這叫直男思維,她只是覺得秦志剛這種直來直去不多想的性子,實在是方便她暗戳戳給秦斂使絆子。
但是現在迴旋鏢扎在了自己身上,張又琴簡直恨透了秦志剛的這種性格。
她試圖解釋:「不是我過度解讀,我這當繼母的,畢竟和別人不一樣,新媳婦兒正月上門自己帶菜,誰不得說我這個當繼婆婆的苛待?」
秦志剛:「你這想法就不對,你總是想著自己是後母跟別人不一樣做什麼,我瞧小絮對你也是很客氣的,並沒有什麼不尊重的地方。小絮這孩子還是挺單純的,你用不著把她想得太複雜。」
張又琴:「……」
你哪知眼睛看見那個八百個心眼子的女人單純了?
她還想再說,可惜門外腳步聲響起,江絮和秦斂已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