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標失敗對我來說算是一次很大的失誤和損失,不過令我更傷心的並不止這些,其實冷靜下來想想,能最終接觸完整版本的招標書的,除了我就是正則和GiGi,所以會是誰呢?這對我來說挺難以接受的。
我曾經以為我雖然失去了那麼多東西,但至少還是有友情可以依靠的,但現在,我好像連最後的友情都面臨著破碎。
我甚至不用猜是誰,就已經知道了結果,因為GiGi給我遞了辭職信。
正則來找我的時候,我剛從外面的藥店回酒店,我帶著黑色的鴨舌帽和口罩進了電梯,正則也跟了進來。
“身體不舒服嗎?需要醫生來嗎?”正則問我。
我說:“不用,小毛病。”接過他手裡的文件,“這些就是全部了。”
他說:“是,我那邊還備份了一份,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可以立刻聯繫律師起訴。”
我笑了笑:“會坐牢嗎?”
正則為難地說:“會。”
我說:“知道了,暫時不用了,等我再想想,”想了想又說:“備份的那個也銷毀吧,沒那個必要,你暫時先回國,我在這邊待一段時間,成員的獎金也發一下。”
正則說:“好的。”
我點了點頭,拿著文件走出了電梯。
我問我自己對於這樣的情況傷心嗎?我很想說我非常傷心,但事實上我不知道我應不應該傷心。
我們將近十年的友誼,我從未想過她會背叛我,帶給我更多的是無奈。
招標失敗帶來的問題也很快浮現,公司內部的錯亂與外界的猜忌讓我不得不回去穩定局面。
導致的結果就是昏倒,昏倒前我還能欣賞到Gerry那震驚的表情,我想笑他:“沒見過人暈倒嗎?真的沒見過市面。”奈何沒有那個力氣。
做了個小小的胃病手術,一覺醒來就看見床邊圍滿了人,我媽看上去是剛哭過,我心裡一陣哀嘆,天不怕地不怕,真的就怕我媽哭,也不知道我媽的淚腺為什麼這些年那麼發達。
最終在我媽的堅決要求下,我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醫院休養,至於公司的事情暫時不讓我插手了,然而在其位謀其政,我每天還是要坐在床上處理一大堆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