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無語的看著我:“你也是不嫌麻煩,你一個人怎麼照顧的了兩隻大型犬。”她嘆了一口氣:“我去給你拿個東西。”
過了一會兒,我媽將一把鑰匙交給了我,她說:“當年離婚的時候,你爸把房子留給了我,你是個念舊的人,早晚你都會回去的,找個時間,我把房子過繼到你的名下,房子這些年我一直讓人按時打掃,你若是回去可以直接住。”
說完,她就走了出去。
我看著那串鑰匙,眼眶裡閃著淚花模糊了我的雙眼,我媽總是這樣,讓人又愛又恨,明明帶給我那麼多無形的傷害,但是她總能輕易的找到我的軟肋。
我帶著阿拉和撕家回到了那座城市那棟房子,房子內的家具都用白布罩著,灰塵倒是沒有多少,屋內的擺設和我當年走的時候差不多。
透過我房間的窗戶可以看到莫一川的房間,他房間的窗簾拉著,無處不透露著對面那座房子裡男孩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
打掃房間的阿姨每周來一次,每天早上我去寵物店拿阿拉和撕家的飯食,因為我發現他們兩個不是很喜歡吃我給他們做的飯。
每天下午我帶著它們兩隻去散步,好在它們比較聽話。
阿拉性格比較活潑一點,大概是因為我養它的時候它還是個小不點,不記事情,對過往的悲慘經歷沒有那麼深的感觸,而撕家的眼神里卻總是帶著淡淡的哀傷。
阿拉不知道又被什麼吸引到了注意力,趁我不注意掙開了繩子,我趕忙叫住它,因為前面是個交叉路口。
意外和幸運到底哪個會先來?我跑過去抱住撕家,對著撕家前面的車微微低了低頭表示道歉。
車上的人走了下來,似乎也是有點驚嚇,他走過來詢問我:“你的狗沒什麼事情吧?”
我充滿歉意的說:“對不起,嚇到你了。”
他說:“沒事就好,下次注意點,不會每次都那麼幸運的。”我點了點頭,站在路邊看著他的車離開。
我想著在這輛車裡還有沒有其他人呢?我認識這個人,我和莫一川在一起的時候,曾經在莫一川的身邊見過這個人來接莫一川,他卻從未見過我。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帶著兩隻沿途閒逛,莫一川在或者不在又怎麼樣呢?他又不會再喜歡我,而我可能也再也學不會愛上一個人。
小區的籃球場依然有男孩在打籃球,我拉著兩隻坐在一旁。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只是那個按照原有生命軌跡生活的我,成為一個大提琴手,拉著大提琴奔走在各個音樂劇場,彈奏著一個個音符,那樣的我會不會更幸福一些,能夠學會如何去愛一個人?然而,誰又能知道呢?
一個人在房子裡住了一個多星期,看著外面的陽光正好,就把阿拉和撕家叫到了院子裡,給他們修剪身上的毛髮,阿拉一看我拿著工具就頭也不轉的回屋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