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望給了鶴丸國永一個警告的眼神,才安撫這把差點被嚇壞的短刀,「別急,別怕,有什麼話慢慢說。」
「藥、藥研哥讓我過來告訴你,說和河裡死掉的魚太多,這還不加上山里死的,這麼多魚該怎麼處理?」他閉著眼睛一口氣說完。
說完之後,他睜開眼正好對上鶴丸國永朝他擠眉弄眼。
五虎退嚇了一跳腳往後一退,直接被他腳邊的小老虎給絆倒在地。
他癟了癟嘴,咬著唇,努力控制想要哭出來的衝動。
朔望狠狠的瞪了鶴丸國永一言,然後將五虎退抱起來哄道,「別哭別哭,鶴丸在跟你開玩笑呢!」
旁邊的鶴丸國永反射性的左看看右看看,這才想起這座本丸中沒有一期一振才鬆了一口氣。
他有些心虛的摸摸鼻頭,挪了過去,「呀咧,嚇到了嗎?主人不會在意,或許以後你碰到同樣暗墮的兄弟,也可以帶他回來向主人求救。」
據他流浪的那段時間統計,暗墮以及流浪的刀當中,就數粟田口這一派刀劍數量最多。
大概是短刀太常見了,碎刀率一直居高不下。
有一期一振的本丸,實在無法眼睜睜看著弟弟們一個接著一個碎刀,不是暗墮殺了審神者帶著剩餘的弟弟逃離,就是在出陣時自發斷了與審神者之間的聯繫,帶著弟弟們在外流浪。
他也見識過一把一期一振帶領著來自不同本丸的弟弟在戰場上搜索資源,雖然日子過得辛苦了些,可因自由,臉上洋溢著發自內心的喜悅。
跟眼前這把被嬌養的什麼心思都藏不住的短刀相比,那些小短刀意外成熟的可怕,那種感覺好像見到了不同面貌的藥研藤四郎。
五虎退吸了吸鼻子,他紅著眼睛抬起頭,「真的嗎?主公大人,鶴先生說的是真的嗎?」他想到有一次前往萬屋,因自己是本丸第二把五虎退不受審神者親近而悶悶不樂,結果就被一個暗墮的一期尼給攔住,問他是不是他的審神者對他不好?
明明暗墮的刀劍得東躲西藏,積累一些小判也不容易啊,可還是冒著暴露的風險,毫不猶豫用身上僅剩的小判買了甜筒哄他高興。
想到這裡五虎退心裡隱隱有些刺痛,他想幫那個一期尼。
至少,跟鶴先生一樣能夠光明正大行走在萬屋,而不是為了防止被抓住碎刀,跟陰溝里的老鼠一樣躲躲藏藏。
那可是身為皇室御物的一期尼啊……
[花丸總攻]:五喵退小可愛看來也有自己的故事,突然腦洞大開,他該不會是認識暗墮的藤四郎吧?
[真相只有一個]:就算有,也肯定不是在這個時代,否則這孩子根本瞞不住,很有可能是在原來本丸時認識的。
朔望揉了揉他的頭髮,「小孩子不應該有那麼多煩惱,會長不高的。有什麼事就說出來,不是說了嘛我們是家人。家人就是無論你做什麼事,都是無條件支持你的人。還有鶴丸的暗墮並沒有治癒,只是暫時被封印起來,別聽他胡說。」
說著將鶴丸國永的刀身拿給他看,「看到這個圖形沒有,這就是暗墮被封印的標誌。」
五虎退認真的看了一眼,然後問審神者說,「就算只是封印也沒有關係,主公大人,我要是帶暗墮的刀回來,你真的不會生氣嗎?」
朔望笑了笑,安撫小短刀的同時順手黑了一把旁邊的四花太刀。「放心,鶴丸我都能留下,不介意再多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