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滑瓢搖了搖頭,「大概是我和鴉天狗說的話被她聽到……」說完,他語重心長地對奴良鯉伴道:「沒有孩子,始終是梗塞你們喉嚨的一根刺,先前奴良組內不是沒有怨氣,沒有繼承人,很容易造成奴良組內不穩。之前我可以幫著壓制,但是臭小子,你老子我年齡已經不小了,還能幫你壓制幾年?」
奴良鯉伴卻驀然站了起來,「說不定比我活的時間還長,子嗣地問題可以商量,只是老頭子,乙女我不可能放開。」也放不開。
他依然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情景,那個雨天他怦然心動。
溫柔的她,可愛的她,害羞的她,已經令他習慣轉頭就能看見的她,突然間消失,他如何也不能接受。
奴良滑瓢看著兒子走遠的背影,微微搖了搖頭,不由舉起酒杯對著櫻花樹,「櫻姬,我們的兒子長大了,是不是?」
奴良滑瓢沒有告訴兒子,他之所以默認山吹乙女離開,是因為他見到了跨越時間而來的孫子。
那個叫做陸生的少年,可真像鯉伴啊。
朔望帶著髭切出門,一出門就直奔城外。
奴良鯉伴離開家後,回鬼宅找他,只因他突然反應過來,他既然知道山吹是獨自一個人離開,那麼肯定也知道走的是哪個方向?
壓切長谷部在的場家發現一個意外的身影,驚訝地跑回去稟報,兩人剛好在鬼宅門前碰了頭。
等在門口的藥研先說審神者已經出去了,然後告訴奴良鯉伴,一切等先解決掉羽衣狐再說。
同時壓切長谷部也開口,「正好,我在的場家看到了羽衣狐的蹤跡。」
奴良鯉伴有些驚訝,「是躲在了的場家?」想一想也不是沒那個可能,畢竟羽衣狐這次轉世在的場舞衣身上,要說江戶她哪裡最熟悉,還真就是的場家。
藥研吃驚,「的場家不是除妖師嗎?包庇羽衣狐,是打算助紂為虐嗎?」
奴良鯉伴收起驚訝之色,「有確定的場家的人跟羽衣狐接觸嗎?」
壓切長谷部搖了搖頭,「這倒沒有,對方也是悄悄地藏在的場家。」
藥研轉頭看向奴良鯉伴。
「奴良大人,大將說不解決掉羽衣狐就無法解決詛咒,不管如何先前最緊要的還是先除去羽衣狐。」
奴良鯉伴瞳孔猛然收縮,「詛咒的事,你們大將知道?」
對方是從哪裡知道?又是從何處知道?
他也是今日才從老頭子嘴裡挖出來,看對方這意思,很明顯知道的比他早……
「很抱歉,大將並沒有說詛咒的事。我只是代為傳話而已。」
奴良鯉伴轉身往外走,恰在這時一股猛風吹來,將他的衣擺吹得獵獵聲響。
「哎呀真傷腦筋啊,看著好像生氣了。」鶴丸國永不知何時坐在了圍牆上,腿垂在下方晃悠。
藥研推了推眼鏡,露出了一絲冷笑,「說來真讓人火大,那麼溫柔又漂亮的女人,這種人怎麼能配得上?」妻子出現問題,作為枕邊人居然到人不辭而別才發現。
可不就是令人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