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安很不解:「黑鬍子進去後,你們接收了他手底下的女孩們,那肯定能想到他出來會跟你們算帳吧,為什麼沒有防備?」
劉萱無奈搖頭:「我也不知道,方啟說不用我擔心,他會自己解決,他一向說到做到,我就沒多問,結果再見到他腿就傷成那樣了,還躲著不敢出門。」
劉萱似乎覺得自己沒什麼錯,見方啟承認組織賣|淫了,她也都痛快招了。
而且她也說方啟在躲黑鬍子,可顧平安總覺得這背後還有其他人,主要是方啟腿上的傷太奇怪了,他好好的路過,流浪狗能咬到大腿上?
黑鬍子說得跟劉萱差不多,他一開始就知道劉萱跟方啟在跟他競爭,只是以為他們背後有人,才不敢動手。
「警察同志,你們恐怕不清楚,劉萱媽在理髮店也是暗門子,她的相好多著呢,我怕有人給這兩個小崽子撐腰,才想查清楚了再動手。結果那天衝動把人打了,我跟你們說我進監獄估計就是方啟這小子害的,他陰著呢!當時那個好漢坡下放了不少石頭,這要摔下去頭磕到上邊,還有命嗎?你說不管是我摔下去,還是我那對頭摔下去,我不都得玩完嗎?還好那混蛋沒摔到頭,一咕嚕爬起來跑了,就這還關了我兩個月,你說我管方啟那小崽子要一萬塊錢多嗎?」
「被你打的人叫什麼?」
黑鬍子說了個名字:「我一出來就先去找他,他說是有人給他留了字條,他以為是我約的他,這才去了好漢坡!字條誰留的?」
黑鬍子越說越氣:「當時我在外邊吹牛,說我有一把槍,美國貨,特工用的,還說過我手癢一直想找人試試!你們說這時候跟我有仇的人被攛掇著約我出來,是想幹什麼?我在監獄裡是越想越害怕,差點就折裡邊了!」
顧平安越聽越覺得方啟真是了不得,也就是年紀不大,這要再大幾歲,沒準還真能讓他混成黑老大!
黑鬍子說完了就問什麼時候放他走:「警察同志,我可沒幹違法的事!我剛從裡邊放出來,遵紀守法,就逼他寫了個欠條,去他家敲了下門,這總不能違法吧?」
顧平安再次問:「方啟腿上的傷真跟你沒關係?」
「哎喲我的姑奶奶!我這都幾進宮的人了,真有關係,我肯定利索承認!這麼點事還真不叫事,我怎麼可能藏著掖著?」
從審訊室出來,鄒卓覺得案情已經明朗了,不過他還是問顧平安:「接下來呢?再審審方啟?我覺得劉萱更容易入手,她對那些女孩很輕視,只要問,她肯定會說。」
其實顧平安並不執著於抓賣|淫|女,她以前接觸過不少,除了個別好吃懶做,還有欠賭債的,其他各有各的心酸,不是萬不得已誰會賺這份錢。
「總覺得方啟還有隱瞞,必須找到他手底下的姑娘們問一問,再問問那個被他打暈,後來又成了他小弟的打手。這才多長時間,方啟就能控制住這些姑娘,甚至連小弟都乖乖聽話了?他才十六歲,一看就不靠譜,為什麼這些人都會聽他的?」
「十六歲,用半年時間從初中生蛻變成賣|淫團伙老大,確實夠勵志!」鄒卓說完,見顧平安瞪她,忙解釋,「這不是嘲諷嗎,不是真說他勵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