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安道:「你家小濤兩歲時,你拿住了於富義的把柄對嗎?從此他才伏低做小,把你父母當親生父母一樣照顧。」
於水萍緊張地攥著雙手:「什麼把柄?沒有的事!是富義跟你們說的嗎?他不叫我說,他怎麼自己說了呢?」
黎旭配合顧平安,詐道:「紙里包不住火,你真以為能一直瞞下去?」
於水萍嘆口氣:「其實這也沒什麼吧,就是他頂替了別人的名字去上的學。這都過去多少年了,總不能把他文憑收了吧,就算沒文憑,他在水利局裡兢兢業業也幹了這麼多年,再熬幾年都要退休了。」
顧平安沒想到於水萍這麼容易就被詐出來了,不過這也證明她知道的不多,可能只知道於富義身份有假。
「這事是他自己跟你說的,還是你發現的?」
「是別人跟我說的!那天我跟他帶著小濤出去逛公園,有個男的特別高興地過來拍他的肩,嘴裡喊著另一個人的名字,富義就說他找錯人了,那人說不可能找錯,兩人一推一搡,那人就急眼了,差點打起來。我趕緊勸架,還以為那人喝多了認錯了人。後來這人又找到家裡來,不知道跟富義說了什麼,富義就很焦躁。我問他那本資源由蔻蔻群要無爾而七屋耳爸一整理人到底是誰,他也不肯說,只叫我不要管,結果那天我一出門就碰見那個人,他跟我說我丈夫不叫於富義,還問他一個殺豬的怎麼跑去水利局工作了。」
她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顧平安:「那天你跟另一個小伙子到我家,我聽見你說屠宰廠,就想起那個人,所以利索地說不認識屠宰廠的人。其實用別人名字去上學的真不少,那時候查得不嚴,富義是不對,可這麼久了,再翻舊帳,有什麼意思呢?」
顧平安有些疑惑:「你只知道於富義頂替了別人的名字去上學,就以此要挾於富義,他為了前程只能聽你的?」
「我沒要挾過他啊,他對我們一家好,主要是因為他人好。反正就這麼點事,他真沒做過為非作歹的事,我也不會去殺人,你們不趕緊查殺人案,追著我們兩口子不放幹什麼?他就算冒名頂替,也不用坐牢吧。」
黎旭又試探幾句,見她確實只知道這些,連丈夫的原名都不知道,也就沒再問下去。
顧平安讓於水萍描述一下認出她丈夫的那人長什麼樣兒,她也說不清,「跟富義個頭差不多吧,長方臉,你要讓我見了我能認出來,讓我說,還真描述不出來。」
「名字呢?你還記得嗎?」
「他沒說,富義也沒說,只叫我不要再問了。」
「還記得那是哪一年嗎?」
「七零年吧!反正是小濤兩歲的時候。」
顧平安跟黎旭出了審訊室,就說:「七零年於富義差點被發現,也是七零年衛欣在錢家存儲煙花爆竹,炸死一家三口,她獲刑19年。這個差點發現於富義身份的人會不會已經死在了這場爆炸里?」
黎旭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衛欣在幫於富義滅口?」
「沒錯!為什麼衛欣被老刑警逼問三天都不招?她還理直氣壯,有沒有可能人確實不是她殺的,她沒撒謊,自然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