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安說:「到目前為止,還沒人來搶財產,既然你知道你師父的女兒斷絕關係了,侄子侄女也不在豫東,那你一開始為什麼那麼緊張,不會是賊喊捉賊吧。」
曹旺怒道:「你別冤枉我,我這人再不好,也干不出欺師滅祖的事兒來,再說我師傅對我挺好的,我住著人家的房子,怎麼可能下得了狠心殺人呢。」
「我沒說你殺人,屋裡的指紋被人擦拭過,只留下了你和你師傅的這不奇怪嗎?做這件事的人應該有兩個目的,一是誣陷你二是幫你洗清嫌疑。你覺得是哪一種?」
「我根本沒嫌疑!不需要洗清。」曹旺表情十分委屈,好像真的受了冤屈。
顧平安卻說:「當然還有一種就是激情犯罪,腦子一熱,沒考慮周全,我覺得你是這一種。」
小郭皺眉看她一眼,似乎也明白了什麼,他問曹旺:「那天早上你進去了幾次?」
曹旺愣住:「什麼幾次?我一進去就發現我師父吊在房樑上,我趕緊把人抱下來。其實抱住他腿的時候,我就知道已經沒救了,可畢竟是我師父,有一點希望我也不能放棄呀。我看確實沒救了才往外跑,附近沒有公用電話,我騎著自行車到派出所直接報的案。這事我都已經跟開發區派出所那邊的田所長他們說過了。」
顧平安問他:「曹旺,你師父死後,你第一反應是什麼?是不是想知道他的財產在哪兒?房子得過戶就算找到房產證也沒用,存摺也不一定能取出錢來,可你師父的職業應該會保存下來一些貴重的東西,比如手錶金飾珠寶,或者還有其他不好出手,但又比較貴重的東西。這些東西去哪兒了?」
曹旺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我怎麼知道。」
顧平安繃起臉來,冷冷道:「為什麼要擦指紋?是因為你把你師傅的房間翻了一遍嗎?你知道警察會查指紋,所以你趕緊把你碰觸過的地方都擦一遍,然後再出去,造成一種你只進來過一次,進來後把你師傅從樑上抱下來,急救無效後又跑出門報警的假象。」
「我沒有,你血口噴人!」
顧平安無奈地搖頭:「曹旺,那天晚上我和刑偵隊的黎隊長也進過房間,我們摸過桌子凳子,甚至水壺茶杯都碰觸過,可你居然把我們的指紋也都擦掉了。我知道你是想擦自己的指紋,你怕我們知道你偷了你師父的錢財,但你這種行為影響到了我們追查連環殺人犯!這比小偷小摸,可要惡劣多了。」
她越說越怒:「目前這個連環殺人犯可能已經作案四起,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有四條人命!你師傅也可能是被他殺的,而你卻為了錢財影響我們辦案,這可是要判重刑的,甚至我們可以說你是連環殺手的幫凶。」
一聽幫凶二字,曹旺嚇壞了:「沒有,我從來沒見過什麼連環殺手,你可不要瞎說呀!」
「那你為什麼要把指紋擦掉,是在幫連環殺手消滅證據吧?這不算幫凶也是從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