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安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她苦笑道:「阿姨,你也坐吧,我們正好也想跟你聊聊。」
「您客氣,我可不敢當,大家都叫我老林或者林姐。」她說著又繃起臉來道,「你們有什麼事就趕緊問,天也不早了,小旬明天早上還得去學校盯著孩子們早讀。」
顧平安乾脆道:「林姐,那就讓袁老師先去休息,我們跟您單獨談。」
這下子袁旬又不樂意了,好像生怕顧平安他們會欺負他媽一樣,顧平安看著母子倆的神態,覺得他們可能都有不同程度的心理問題。
小郭也看得無語,顧平安就說:「那我們速戰速決吧,我是想問問林姐對余大力了解多少?」
林姐無奈搖頭:「我跟他不熟,是我丈夫臨死前說有事可以找他,可孤男寡女的,我也不好總找人家幫忙,後來因為他女兒的事,我們兩家也不聯繫了。他怎麼了?」
「他死了!」
顧平安說這話時緊盯著林姐的臉,卻見她只是愣怔了下,然後微嘆一聲:「哦,死了啊,是老區那邊吧,我聽說有人上吊死了,難道是他?」
「你知道他女兒的下落嗎?」顧平安問。
林姐搖頭:「不知道,當時老余想把余巧說給我兒子,可這姑娘自己談了一個,人家都住一塊了,我肯定不樂意,我兒子也沒看上余巧,後來她不是跑了嗎?」
她說著突然驚訝起來:「難不成你們來找我兒子是想讓他幫著找余巧嗎?那你們可找錯人了,我兒子跟她不熟,你們得去找那個燒鍋爐的,余巧那姑娘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非要嫁給大他十幾歲的三婚男!還帶著個孩子,差點沒把她爸氣死。」
林姐雖然態度不好,但該說的也都說了,反正兩家早沒聯繫了,他們母子跟余巧也沒有感情可言,並不關心她的下落,對余大力的死也只是淡然問了兩句。
等從他家出來,天已經全黑了,小郭跟顧平安說:「除了初中課本和住址外,他家沒什麼好懷疑的,我看他們可能是當時因為古董的事被欺負狠了,母子倆不信任外人。」
顧平安卻說:「有兩個重合點,你居然覺得沒什麼可疑的?當時住西勝路,家裡有初中課本的人家都屬於懷疑範圍。你別看他們緊張兮兮的就覺得他們受了迫害,很可憐。這都小二十年了,正常家庭早就緩過來了。更何況他家只有袁旬一個中學老師的工資,家裡的彩電和各種擺設可不少,自己家裡還開了店,這日子不管是物質上還是精神上過得差嗎?」
小郭笑道:「那倒也是,我家三個上班的也不如人家過得精緻,你說那兩個大花瓶不會是古董吧?」
「看著不像,他家就算還有古董應該也不會擺出來,我的意思是說他們母子兩個過得不錯,能認真收拾家裡,證明精神狀態很放鬆,對咱們這麼防範有些奇怪。你說他們沒做虧心事,也不會再查抄他家有沒有古董了,怎麼兩個人都這麼緊張,不敢讓另一個落單?」
她這麼一說,小郭也反應過來,「是啊,我剛才就覺得母子倆感情真好,現在想想他們確實是不想讓另一個單獨面對咱倆。」
兩人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回到刑偵隊,黎旭已經知道曹旺私藏了余大力的遺物,正等著他們回來一起開會,見顧平安進來,他問:「還有其他收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