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咱們還是去審老錢吧,先讓他解釋清楚為什麼要撒謊!」
老錢卻還在嘴硬,「猴子都長得差不多,我也記不清了,你們怎麼確定他們是母子的?難不成還做了個滴血認親?」
顧平安冷笑:「那倒用不著,如果需要的話可以給它們驗一下DNA,省城有專門的檢驗機構,兩天時間就能出結果。不過不需要那麼麻煩,我們已經做了實驗。老錢,你要是說手底下管的猴子太多,你搞錯了,我們勉強也能信。可你只管七隻猴子,哪個母猴子生了兩隻小猴子你都記不清了嗎?」
「就算他們是母子,又能說明什麼?那兩隻小點的病了啊,只有歡歡能上場,又不是我讓它們病的,我更沒讓歡歡去害老古!」
老錢越說越氣,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警察同志,這真的是意外,我知道你們當時就在現場看表演,可能看到人像西瓜一樣摔得頭破血流,把你們嚇到了!你們受不了,非要找出一個罪魁禍首來!可這個人絕對不是我!」
黎旭也氣笑了:「我們見過的各種死法多得你無法想像,怎麼可能被嚇到!」
「那你們為什麼非追著我不放,我跟老古無仇無怨,我為什麼要害他。」
顧平安道:「對呀,這也是我奇怪的!首先說說你為什麼要撒謊,歡歡跟你描述的並不相同,老古也不像你說得那麼自大,不管是他妻子還是其他團員,沒有任何一個人說他自大!你說他看不起動物表演,難道這話他只跟你說過嗎?」
老錢哼了一聲:「也許他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吧,他覺得我是耍猴戲的不如他這祖傳玩雜技的厲害,其實誰又比誰高貴呢?」
黎旭道:「所以這就是你們兩個的矛盾嗎?你覺得他瞧不起你對嗎?」
「怎麼會呢!」老錢忙道:「我們是鐵哥們兒啊,有時候也會互相貶損,我有時候也會說他是腦袋別在褲腰帶里,不如我的工作輕鬆。」
老錢咬死了不承認,其他人對老錢的印象也都不錯,都說他絕對不可能害老古。
玩空中飛人的那對也是夫妻,妻子說:「這一行本來就有風險,之前在南邊表演,我們也是差點出事故,還好我老公拉住我了,要不然我就頭朝下摔下去了。雖然當時離地只有兩米,但那個衝勁兒要摔下來,也得跟老古一樣,濺出腦漿子。」
顯然馬戲團里的人覺得高空表演就是有風險,真出了事就自認倒霉,而且老錢人緣也不錯,大家都替他說話。
顧平安和黎旭檢查了老古的私人物品,也都沒什麼問題,他手裡沒有突然多出來的錢,家裡也沒人給寄過錢。
黎旭不由問她:「安安,為什麼關注他家的經濟情況,難道你懷疑是買兇|殺人?老古人際關係簡單,不太可能跟人結仇。我覺得最多是兩人產生矛盾,老錢想利用歡歡讓老古當眾出醜,可他也沒有預料到安全繩會突然斷開。」
顧平安無奈道:「也對,如果安全繩不斷的話,老古死不了,最多是表演失敗,他可能會受傷,還會丟人現眼,甚至要被楊團長批評加扣工資!但就算這樣,老錢也是罪魁禍首啊,只是現在他不肯招,歡歡又不會說話,這事可就沒法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