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金樂陽顯然被哄住了,「我確實沒去過錄像廳,我喜歡在街上遊蕩,一個人跑跑步,你們根本不知道高三的複習有多緊,我們班主任更是個不近人情的混蛋,我都快被他逼死了,白天沒空玩兒,晚上自己偷跑出來,有什麼問題嗎?我也沒幹犯法的事兒,甚至都沒逃課,你們管得著嗎?」
他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可解釋這麼多,也足以證明他很心虛。他從沒去過錄像廳,不止一次翻牆出校門,真的只是在街上遊逛嗎?
「那你幹嗎要說你是去錄像廳了,你們王老師對錄像廳意見很大,說那裡放的都是害人的電影,你還不如說你是去學笛子了。」
金樂陽繃著臉,「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我沒有犯法。」
顧平安笑道:「你說你跟著孫勇學笛子,不過你爸媽又說你從來不喜歡樂器,你姐姐要買吉他,你都攔著,還說你姐不如買幾件漂亮衣服,你已經開始關心女生的穿衣打扮?還在自己的課本上畫了那麼多裸女,讓你的老師和家長都難以啟齒,是想交女朋友了嗎?」
她說著嘆口氣:「可惜你想得再多也沒用,像你這種條件沒有人會喜歡你,對吧!」
金樂陽臉色難看起來,冷冷瞪著顧平安。
顧平安根本不在乎他的眼神又問道:「金樂陽,你談過女朋友嗎?」
「關你什麼事,你想給我當女朋友?不過你還不夠格,長相倒是合格,但你說話不算話,說好的要跟我道歉……」
龐達聽不下去了,開口道:「關於道歉的事,我們顧隊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金樂陽你是聽不明白嗎?案子還沒有查清楚!」
「你們還要怎麼查清楚?不是說孫勇是通緝犯嗎?剛才又說孫勇已經死在了出租屋裡,出租屋的地點是我提供的,我也算幫了你們,你們還要找什麼真相?明顯就是不服氣,不想給我認錯。」
顧平安聽他連孫哥都不叫了,語氣里也無絲毫感情或尊重,無奈嘆氣:「我終於知道哪裡違和了,當一個很壞的人沒有太多閱歷,又自認為自己成熟穩重,就會把事情搞得不倫不類。金樂陽你跟孫勇發生衝突了對嗎?他哪裡惹到你了?還是說像咱倆一樣,你讓他道歉,他不肯道歉?這對於你來說就是一種侮辱,是大仇對嗎?就像你不分青紅皂白拿蛇來嚇唬你的同學一樣。」
金樂陽冷哼一聲:「你究竟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用蛇嚇唬過同學?孫勇是教我笛子的老師,我雖然學習成績不好,但一直很尊敬師長,不信你可以去問我們王老師,我不喜歡他,但從來沒給他搗過亂,每次見他都十分有禮貌。」
「那是因為你根本沒有機會報復他,如果有機會的話,你也會把你的刀伸向他吧!金樂陽,你很清楚自己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