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樂陽不安地動動腳,「剝狗皮犯法嗎?那吃蛇肉的也會剝蛇皮呀,吃豬肉的也會把豬皮單獨弄出來,這不一樣嗎?」
法律確實不管,顧平安也不是聖母,可她還是道:「那些從小養殖為了吃肉取皮的我無話可說,可你殺的狗是有主人的,是你二姐的朋友寄養在你家,這能一樣嗎?還有你剛才為什麼寧肯撒謊,也不肯說你把狗勒死剝皮呢?因為你自己心裡很清楚,你是對是錯。」
金樂陽有點不高興了:「那狗就算寄養在我家,也不該進我的房間,更不該搞得我床上都是毛,反正我沒做錯,就算我二姐知道了,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顧平安無奈道:「你放心,我們也不可能因為這事把你怎麼樣。接著說吧,他教會你剝狗皮了,然後呢,是誰提議想剝人皮的?」
「反正不是我,孫勇聽說我是高中生,就叫我約高中的女生去他那裡玩,說他可以把房間讓給我們!」
顧平安不由皺眉:「讓給你們是什麼意思?讓你們在他的房間裡做不該做的事嗎?」
「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其實我也挺想試試的,但是我約不出來呀!」
金樂陽此時臉上倒是沒什麼羞慚之色,他說得十分坦然,似乎還帶著些許怨氣,好像他約不出來,是因為那些女生有眼無珠。
只聽他說:「孫哥發現我是初男,就說要帶我去破初,我見他對我真心實意的,就說要跟他拜師。」
顧平安皺眉:「孫勇這三個住所附近的人都說沒怎麼見過他,大部分人都對他沒有印象,你跟他都是晚上見面嗎?」
「對呀,我白天逃課的話,老師肯定會通知家長,也只有晚上等著宿舍的人都睡了,我才能偷溜出去。我也不喜歡去那種地方,可晚上只有那裡和錄像廳開著門!」
他小心看了顧平安一眼:「其實有些錄像廳也有這種生意,他們故意放帶色的錄像,然後給那些站街女拉皮條。」
顧平安把田小鳳的畫像給他看:「你們見過這個女孩嗎?」
金樂陽瞥了一眼,點點頭:「她叫蝴蝶,孫哥很喜歡她,不過我不喜歡!她土裡土氣,普通話都說不好。」
「她後來去哪兒了?是被孫勇帶回他家了嗎?」
金樂陽嗯了一聲:「她……她就是……就是變成人皮了啊。」
顧平安嘆口氣,田小鳳果然已經遇害了。
「她應該不是第一個被害的吧,一共有幾個受害人,遇害地點在哪裡?」
「我知道的一共四個人,他們已經找好了下一個,就是史老師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