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樓道往右邊走,越過三個房間,就到了鑰匙號牌兒上寫著的兩個房間門口。
林翠開了門,從周川手臂上接過自己的挎包。
「那個,我先進去了?」
周川點點頭,「一個小時以後,咱們出去轉轉,順便吃飯。」
林翠說行。
林翠不動聲色地打開門,回頭跟周川說再見,然後她進到房間裡,很快關上門。
背靠在門上側耳西聽外面的動靜。
她聽到周川的腳步走了兩步,然後又停下,應該是到了他自己的房間門口。
又聽見他開門的聲音,聽見他走進去,關門的聲音,然後就聽不到聲音了。
林翠忍不住抿嘴笑。
覺得自己跟周川距離很近。
這個認知讓她高興,又有點侷促。
停了一會兒,林翠這才有功夫仔細打量房間裡的設施。
房間的設施很簡單:一張床,一個桌子,桌子上一個檯燈,還有一把椅子放在桌子旁邊。
東西不多,但勝在簡樸而乾淨。
床鋪上的白色床品平平整整的。
而且這個房間還有窗戶,林翠就喜歡住有窗戶的房間,可以通風,不那麼憋屈。
她先去把窗子打開,窗簾拉開,隨意往外看了看。
發現市政辦公大樓就在旁邊,她一眼就能看到。
想到自己明天就會去這棟大樓報到,而且會在這棟大樓里工作一段時間,林翠就忍不住一陣小激動。
在現實社會中,她是完全的自由職業者,自負盈虧,自己管理自己,幾乎沒有跟行政人員打交道的的經驗和經歷。
而現在她居然可以成為其中的一員,哪怕只是一段時間,林翠覺得這是對生命的一種不同的體驗。
洗完澡,在乾乾淨淨的床鋪上躺了一會兒,林翠就想稍微打個盹兒,然後差不多就到了周川約定的時間了。
誰知道他剛閉上眼睛,就聽到一陣哭聲,聲音好像是在隔壁。不過跟周川的房間是另外一個方向。
而且聽哭聲很熟悉,像是汽車上碰到的那個女同志。
林翠睜開眼睛,皺眉聽著。
她聽到了女同志的哭聲,和男同志的責罵聲。
兩個人好像在一個屋子裡,看來他倆不是對象關係,而是夫妻了。
這個年代對男女關係的管的特別嚴,沒有結婚證,壓根就不讓你住一間房。
女人一直在哭,男人一直都在責罵。
房間有隔音,林翠聽不清楚男人在罵什麼,但責罵的聲音是一直都在持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