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錦覓十三歲。
長兄十九歲。
次兄十七歲。
皇上有四子,皇三子早夭,皇長子為先太子,唯一的嫡子,前不久薨了。皇二子養在宮外。皇四子遊手好閒,吃喝嫖賭無所不作,差不多廢了。
對,二鳳是皇二子。
先皇后是太后親內侄女,也就是長公主的表姐,生下太子就薨了。太子由太后撫養長大。
差不多大致格局就是這樣了。]
錦覓剛剛邁入正廳,迎面便撞見了來訪的夫人,只見她搖搖晃晃地踉蹌出來,眼睛紅腫,面上一片悽然。身邊的丫鬟也是捂著嘴哭得悽慘,直到二人看到錦覓,才停下來行禮問郡主安好。
錦覓抬手忙說免了,又讓身旁的丫鬟扶她們起來,那位夫人抬頭之時,錦覓一愣,飛快的思索起來。
這不是慎國公夫人嗎?錦覓仔細回憶著國公夫人往日裡端莊優雅的形象,與現在這幅狼狽之態截然不同。
錦覓困惑地想著,忙步入了殿內,規規矩矩地向長公主行禮之後,才撲到了母親懷裡。
“娘親!”錦覓見母親眉頭緊鎖,心疼地抬手幫她揉開眉心,小心翼翼地問,“剛才出去的是慎國公夫人嗎?她怎麼哭成那個樣子。”
長公主此時正十分頭痛,但見女兒如此貼心,也稍稍緩解了幾分,拉著錦覓的手,長公主問道,
“慎國公的嫡長女,沈茗婧,就是你舅舅賜婚給你四表哥的那一位,覓兒還記得嗎,”見錦覓點點頭,公主繼續說著,“昨夜她與人私奔,被京城的巡防營當場抓住。鬧得人盡皆知。”
“什麼?”錦覓吃了一驚,她是記得茗婧姐姐的,慎國公夫人與母親又幾分交情。茗婧小時候還帶著她一起在公主府玩耍,兩人一同摘過桃花,姐姐還教過她女工。錦覓只記得是個極其溫柔又活潑的姑娘,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那剛才慎國公夫人前來,可是要請母親去向舅舅求情?”
“皇子妃逃婚,那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小公主嗤笑,又是痛心又是憤憤,“這事鬧的這麼大,皇家顏面就這麼被他國公府踩在腳下,她自己心裡有數,沒那個膽子向我提任何要求。”
“那……”錦覓眨眨眼睛, 既然不是求情,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