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覓卻還抓著他的手腕,借著窗外透過的月光察看著,卻委實看不出什麼端倪。剛想去觸碰,卻被潤玉一下縮了回去。
“剛才你好像是夢魘了,”錦覓直直地望著他,潤玉卻有些不自在地偏過頭去,“像是在喊疼,你的手怎麼了?”
“無事,不過是前兩日練功時手腕扭到了,休息兩日便好了。”潤玉作勢便要起身,“你可是口渴了要喝水……我幫你倒。”
錦覓卻緊緊抱著潤玉,皺眉望著他一雙躲閃的眸子。
其實潤玉並不會說謊,對旁人如何她並不清楚,但每次和她說謊時便會不敢看她,或者直接背過身去。
他又在騙我。
錦覓心中一澀,望著被潤玉掩在被衾之下的左手,心中那股慌張無力的感覺又回來了,直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她有些粗暴地掙開了潤玉的懷抱,翻身只留了一個後背給他。
她以為潤玉會重新抱上來,或者至少會說幾句話解釋一下,但等了良久,他什麼也沒有說,只側身幫她掖了掖被子,便重新躺下了。
鼻翼輕微動了動,錦覓輕咬嘴唇,卻仍保持著那個姿勢閉上雙眼,卻無論如何再也睡不著了。
她的心思全然在猜測潤玉到底受了什麼傷,為何受了傷,卻沒有注意到身後那人的呼吸也有些紊亂,分明也未曾入眠。
二人同床異夢,卻分明都在想著對方,一夜無話。
第二日錦覓醒來時,身邊的床榻尚還溫熱,卻已不見了那人的蹤影,她神情恍惚地接過雯皓端來的補藥,卻微微皺眉,開口詢問,
“為何我現在只需要吃些白芍,黨參,女貞子這樣的滋補氣血的湯藥,”錦覓昨日無意間看過方子,“我記得之前岐黃仙倌的開的藥方可是與這些大不相同。”
雯皓聽了,也是茫然地搖搖頭,如何懂得這些,只說“可能如今娘娘已經大好了,所以不必再吃那些藥了罷。”錦覓卻依舊蹙眉不展。
她低頭摸了摸小腹,只覺得近幾日又大了一些,卻覺得身子輕快了不少,不用細想也知道孩子的狀況有所改善。之前她只顧著歡喜,如今卻開始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