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芳主驚慌失措地握著錦覓的手,只感覺掌心的溫熱越來越感覺不到,終於也失去了那份鎮靜,齒間都在拼命打戰,聲音顫抖。
“先主……先主當年誕下錦覓之前,就是這樣的情景……”她只覺得噩夢重現,呆呆愣在原地。
“不可以!”臨秀痛苦地哀求著,忽然想起一事,手忙腳亂地尋找著自己身上。
“找到了!”她取出匣子中的靈力金丹。當初她與洛霖一起煉成,卻被她自己用去了一半。剩下的潤玉不好決斷,便給了錦覓,錦覓和洛霖二人都是執意不要,方才暫時被她收了起來。
她將靈力源源不斷地輸入錦覓體中,時間似乎都靜止了。待到那金丹化入了幾近一半,錦覓方才悠悠轉醒。
“醒了……”錦覓睜眼之時,只能看到自己周圍許多欣喜的面龐,以及胸腔上方的那顆金光閃閃的丹藥,
臨秀含淚望著筋疲力竭的錦覓,只看見她微微張口,似乎說了什麼,臨秀以為她還在退讓,急急地堵回她的話,“你這傻孩子,都這個情況了,還有什麼可退讓的?!”
錦覓卻拼命地搖頭,又喘息著說了什麼,臨秀俯身細聽,只聽到一句氣息奄奄的,
“留一半,留一半給孩子……”
“留一半給孩子……”
“現在孩子都生不下來,哪顧得上想那麼多!”臨秀雖然焦頭爛額,口上說這樣說,手上的動作卻停了下來,
回頭望著長芳主。
長芳主猶豫了一下,重重地點頭,“先緊大人。”
“留著給孩子!……我……我現在有力氣了……”錦覓幾乎都要把身上的錦被撕破,才兩個人的真身剖開了大半,艱難地喘著粗氣,
“這個孩子……是潤玉拿了半條命換來啊……”錦覓整個小臉都扭曲著,將那最後一角真身用力剖開,“她不可以出事……不能有事……啊!……”
“潤玉!這些年我可曾薄待了你?!”
“潤玉!那些事情都是荼姚所作,與太微有何相干。”
潤玉一步步走上濺血的太階,冷漠地望著結界之中的“父帝”,聽到他如此之說,嘴角更是彎起冷笑的弧度。
“父帝縱容廢天后殺害先花神,辱殺吾母,欺凌吾妻吾女,躲在他人背後,指使劊子手行兇作惡,抑或袖手旁觀之人,如何敢大言不慚地站在此處,說自己真正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