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潤玉呀……夜神!現在的大殿下!”
水神的眉毛間幾乎就要皺成個“川”字,忍不住開口,
“覓兒,你和夜神是……”
“水神仙上!”水神想問問錦覓到底和潤玉是個什麼情形的話就這麼被打斷了,他抬起頭便看到鼠仙腳步匆匆而來,連忙見禮寒暄了一番。
“覓兒,快拜見鼠仙仙上。”洛霖回頭便看見錦覓伸長了脖子,似乎在找尋著什麼,“覓兒!”
“啊……錦覓拜見鼠仙。”急急忙忙行了個禮,錦覓便把目光重新投向石柱後,心中的緊張和不安壓在胸口,沉重得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在劇烈地打顫,死死地盯著那根石柱,卻不知為何,竟沒有膽量上前,哪怕走上一步,哪怕喊一聲他的名字來一探究竟。
九千年餘年,近一萬年的日日夜夜,她都沒有再見過他了。
天界曾有傳言,天后自天帝過世後幾乎夜夜站在布星台上,是因為那是二人定情之處,故而前去懷念。
只有錦覓自己知道,那是因為她不敢一個人睡在四佘閣的榻上,不敢一個人醒來,不敢在黑暗中閉上眼,便是潤玉在她懷中一點一點散去的畫面。
還有她最後懷抱中空蕩蕩的,刺骨的涼意,她至今還記得,仿佛仍在此刻身臨其境。
她終於……又可以見到他了。
那白色的衣角終於出在石柱後面,整個世界忽然靜了下來。
明明水神和鼠仙興致勃勃的交談還在耳邊,錦覓卻覺得自己什麼都聽不到。眼前一片模糊,只有那若隱若現的一片衣角,與那飄在空中的縷縷星雲,卻異常的清晰。
她恍惚地抬腳,向著那個方向走去,她走的很慢,踏過的每一步都有自己的心跳相伴,錦覓抬起頭,正好看到那襲白衣從石柱後緩緩走出,清俊的面龐向她露出一個再熟悉不過的笑容,
“錦覓仙子。”
“這麼巧。”
他們隔得很近,潤玉的笑容那樣飄渺溫暖,和錦覓無數次夢中所見一模一樣,她袖中的手指在不斷顫抖著,卻不敢抬手去碰一碰他的面頰,怕和之前的夢中相逢一般,恐怕一碰就隨風散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只是一瞬間,錦覓卻覺得好像如一生那般漫長,她凝視著面前的男子,輕輕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