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宸心說那可真不一定。
不過規則說的也有道理,將來怎麼樣那都是將來的事兒了,但是夢裡她要是沒達成任務標準可是很快就要灰飛煙滅的,所以還是該咋地咋地,先過了眼前這一關關的再說!
閻羅這一睡,一直睡到天黑。
他睜開眼,全身是一陣陣分筋錯骨般的劇痛,那種痛苦像是在骨頭縫裡來回穿梭,甚至給人一種疼到絕望的窒息感,讓他額上瞬間就被密密麻麻的冷汗覆蓋。
除此之外,他的喉嚨乾渴,胃部也因為強烈的飢餓而扭痛。
閻羅閉了閉眼,喘息了一下,嘗試著動了動手腳,竟然已經能輕微的活動了。
他恢復的效果好的驚人!
他沒看見那道熟悉身影,他懷疑她已經離開了,這個猜測讓他微微垂眼、神色喜怒不辨。
但一會兒,身後卻傳來重物被拖動的聲音,一條銀白色的蛇尾從他余光中出現,尾巴尖翹起來,像卷著什麼。
蛇妖在他面前鬆開尾巴,裡面滾出來一個黑色的像是野豬一樣的野獸屍體,身長足有三米開外,但被她擺弄著卻輕巧的像是洋娃娃玩具。
原來是獵食去了。
閻羅甚至沒意識到,自己的唇角勾了勾。
殷宸把野豬屍體拽過來,指甲在它腹部輕輕一划,厚實的毛髮和堅硬的肌肉瞬間一層層分開,露出裡面細嫩的肉質,她又看了眼閻羅,覺得以他現在的牙口估計還是咬不動,便又往裡面割了兩層,然後勾出一條條極細嫩的肉絲,把手伸到他嘴邊。
閻羅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這隻獵物是給他打的。
他想伸手接過來自己吃,但很顯然他的手臂還沒有那個能力,眼見著那雙凶瞳里開始閃爍不耐,閻羅只能張開嘴,那根修長的手指一下子伸進他嘴裡。
他咬下肉條,但還是無法避免的舐到她指尖,纖細而軟,有淡淡的血腥味,更多的卻是清甜的花香。
他僵在那裡,殷宸其實心裡也抖了一下,但為了人設和小命,她強作鎮定的把手指收回來,又勾了一條肉絲餵給他,在心裡一遍遍默念著自己不是在犯罪,這是在救人!這是功德無量!
餵第二條肉絲的時候,閻羅一直不願意張嘴,殷宸狹長的眼睛頓時威脅性的眯起來
—上一次她這副表情,是生生掐著他的下巴把花苞汁水擠進去的!
閻羅無奈的又張了嘴,口腔里又瀰漫著那種被血腥味包裹的清甜香氣。
兩個人在詭異的氛圍中完成了投餵工作,一個餵一個吃,足足持續了大半個小時,閻羅一個人,一條一條的,竟然把一隻野豬身上的軟肉都吃光了!
殷宸知道是因為閻羅的身體在快速恢復、需要大量的能量,他吃了這裡的草藥、又喝了她的血,基因里也在發生著變異,所以對能量的需求格外龐大,因而不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