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類認人,認的不是臉,是氣息。
對於她來說,他和那個夜晚叢林裡抱著她和她的大尾巴、一口一口餵她吃烤肉的男人沒有任何區別。
“我男朋友怎麼樣都帥嘻嘻嘻。”殷宸捧著臉傻笑。
規則又來潑她冷水:“別犯花痴了!薄之舟要醒了,血族女王范端起來啊!這次你的主線任務是【將薄之舟飼養為獵物】,如果人設倒了導致世界崩塌,你們就一起化灰去相親相愛吧!”
場面瞬間從愛情片變成恐怖片。
殷宸站直了身體,拍平黑袍上的褶皺,吐槽道:“我跟你講,像你這樣惡毒的規則早晚讓人家捏碎了塞馬桶里沖走,與屎同生共死的那種!”
規則:“……”
……
筋攣扭曲的痛苦漸漸消失,身體的感知漸漸回歸,睫毛顫了顫,薄之舟掙扎著睜開眼。
面前光斑渙散又凝聚,恍惚間,凝聚成了一道修長而鬼魅的身影,黑霧朦朧間,一雙血紅幽邃的眸子,雍容而睥睨的看來。
“我救了你。”他聽見她低啞到曖昧的嗓音,似隔著時間的濃霧,清晰的在他耳邊呢喃:“你是我獵物,你的命、你的一切,都只能屬於我。”
雙眼無力的闔上,他徹底昏了過去。
最後的意識,只有那一句傲慢到理所應當的,屬於她。
屬於她……麼?
……
“薄先生,您的恢復情況非常好。”
B市頂級私立醫院頂層,醫生把片子一一過目,微笑道:“您身上只留下了一些輕傷外傷,至於您之前的昏迷,我想是因為不慎碰撞到了頭部導致,幸好沒有造成腦震盪,再留院觀察幾日,您就可以回家了。”
在他對面的床上,薄之舟半躺著,聽完醫生的話,淡淡垂眼,看著自己的手臂。
上面還殘留有斑駁的刀痕,但是顏色很淺,顯然過不了多少日子就會徹底消下去。
可他卻記得,他手臂的刀痕,刀刀切入了經脈,血流如注,是讓他再也抬不起手臂的狠絕力道。
更重要的是……
他慢慢摸著自己靠著手肘的部位,還清楚的記得冰冷的針管插進去的感覺,那種冰冷的液體一點點被推進體內,迅速擴散在血液中,然後呼吸開始急促、瞳孔開始收縮、全身開始筋攣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