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薄之舟的古怪只是一瞬,轉眼又恢復了理智而冷漠的精英模樣:“集團的股價怎麼樣?”
劉閣鬆口氣,鄭重答道:“之前暴跌,自您被救回來後開始平穩提高,相信等您傷好後開完記者發布會,股民們對集團會重新賦予信任。”
薄之舟“嗯”了一聲:“把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公司跳出來的人都記下來給我。不破不立,藉此機會,公司也是該清洗一批了。”
劉閣應了聲,眼底突然升起戾氣:“先生,恕我斗膽,您出事後二少在董事會小動作頻繁、野心昭昭,我恐怕您這次出意外,與他脫不了干係,甚至,老夫人也……”
“我知道。”薄之舟微微垂眸:“不必管他們,等過些日子,這些我都會一併處理的。”
“是。”
薄之舟:“菲利普在哪兒?”
劉閣:“您這些日子不在家,我就把它暫時送去以前那家貓舍了,郭媽經常去看看,它很好。”
薄之舟頷首。
“你去辦理出院手續吧,我回去住。”
劉閣下意識勸道:“先生,您還是再觀察些日子吧,公司那裡還不急……”
“我很好。”薄之舟笑了笑,意味深長道:“我現在,前所未有的好。”
……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緩緩駛到B市郊外臨湖的一棟獨棟別墅前。
劉閣為薄之舟打開車門,擔憂道:“先生,我讓郭媽來一趟吧,您現在還有傷在身,一個人生活太不方便了,總要有人照顧些日子。”
“不必了。”薄之舟慢慢走上石階:“你回公司去吧,有事給我打電話,明早老時間來接我去公司。”
劉閣勸不住薄之舟,眼看著他進了別墅,也只能開著車離開。
薄之舟進了門,換上拖鞋,把纖塵不染的皮鞋放在鞋架上,在遙控器上按了一下,家中緊閉的窗簾、門帘緩緩打開,陽光傾瀉進來,漸漸取代了室內的幽暗。
薄之舟脫下外套掛在手肘上,剛往前走兩步,驟然頓住。
一個穿著紅色晚禮服、戴著血色面具的女人,堂而皇之的坐在大廳的正沙發上,正含笑看著他。
“好久不見。”她纖長的手抬起,五指張開摸著面具慢慢摘下來,露出一張輪廓深邃、五官極其濃烈艷麗的臉:“你應該還記得我吧。”
薄之舟看著她,緩緩眯起眼。
“當然。”他走到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我記得,是您救了我。”
“是的。”女人的眼神近乎輕佻,慢慢打量過他全身,半響勾起紅唇:“看起來,你恢復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