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神情冷漠,像是公事公辦一樣繼續著研究。
他冰冷的指尖每摸過一塊鱗片,人魚就輕顫一下。
他知道她有多緊張,他今天還並不想徹底惹急她,所以在算計著她的忍耐到達極限之前,他乾脆移開手,取出一根新的針管,輕而快速的在她尾巴上扎出幾滴血來,又用小刀輕巧的刮下她一點鱗片的碎屑。
做完這一切,他說了一句:“可以了。”
人魚毫不猶豫的翻身下水,身影潛進離他最遠的地方。
弗雷德看著她消失的地方,手抵著額頭,輕輕一笑。
直到他離開,殷宸才又游上來,搭著水箱的邊緣古怪的注視著他的背影。
“所以他也不是人?”殷宸摸了摸自己那一口崩出小砍兒的小牙,牙疼的嘶了一聲:“我這還沒用全力呢,他是鐵做的麼?!”
規則懶洋洋道:“這就得你自己探索嘍。”
殷宸把下巴壓在胳膊上,有些喪氣道:“他在這個位面好兇啊,我都不會撩了。”
從頭到尾連表情都沒變過一下,合著真是把她當研究品了!哼,這個臭男人,早晚要他跪在她面前為今天的舉動而懺悔!
規則看了看剛才弗雷德的情緒指數變化,嗯,果然還是這熟悉的起伏波動,但它嘴上卻說:“瞎撩吧,能撩到哪兒算哪兒,大不了等你成為大Boss了,把他搶回海里去,天天壓著他醬醬釀釀,睡服他!”
“當Boss談何容易啊。”殷宸嘆口氣:“我現在連他都打不過,作為一個試驗品,弱小、可憐、無助,實在是太心酸了。”
規則張嘴剛要安慰,殷宸卻突然捂著臉在水裡打起滾來。
“但他剛才摸我尾巴的樣子好撩啊,白襯衫被浸水的樣子好蘇,居然還戴白手套,手也特別好看……”殷宸捧臉滿面紅暈,忽然用力握爪:“早晚有一天,我要他穿著白大褂,戴著金絲眼鏡,套著白手套被我壓在這裡醬醬釀釀!”
“……”規則:“…哦。”
它早該知道,這個女人不需要安慰不需要鼓勵,她自己就可以靠yy活的元氣滿滿。
指望這個小傻子糾結徘徊、唉聲嘆息、愁腸百結……呵呵,那它怕不是個傻子吧!
……
人魚的殺傷力太大,哪怕她現在看上去非常安分實驗室也不敢直接開始實驗,他們每一天都在循序漸進的試探她、測試她,考察她到底能溫馴到什麼程度。
而面對這些考驗,人魚表現的非常出色——出色的友善、無害。
“適度的展現你的智慧是非常必要的,你既需要展現自己的價值和潛力,又不能讓人類覺得超出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