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住她溫軟的唇角,壓著她的後腦,貪婪的掠奪著她的空氣。
他按著她的長髮,慢慢用手覆上她的眼睛,漸漸沉入更深的水底,放縱了所有理智,瘋狂的、徹底的沉淪在這一場別有用心的惡意中。
教導者與承受者的尊卑在此顛倒,掌控者與受控者的界限被打破。
這是錯的,這是不該的。
但這又是,讓人根本無法克制和放棄的!
“嘩—嘩—”
被精心調控的水箱常年模擬著海洋的環境,海水被推成海浪,一大波湧上平台又迅速流回去。
教授慢慢走上平台。
柔軟挺括的大衣和襯衫被撕的破破爛爛,袒露出的皮膚甚至是臉上都留著斑斑的紅印,都是被激動中根本不會控制力度的人魚撕咬出的。
她們本就是這樣兇殘涼薄的野獸,尤其是對於高等雌性人魚來說,作為海王種的她們眼中,甚至沒有伴侶的概念,只有掠奪、征服、放縱和食物。
他近乎冷笑的想著。
他慢慢轉過身,人魚正趴在平台邊,她懶洋洋的拍著尾巴,一臉饜足而理所當然的看著他,像是在看著自己新占有的海域領土、或者一顆新發現的深海大珍珠。
向來禁慾冷淡、高高在上的男人,現在一身筆挺的制服被盡數弄浸染,勾勒出修長清俊又肌肉飽滿的身形,皮膚白皙而泛著冷光,上面是累累交錯的紅痕,水珠滴滴答答從那一頭黑色碎發墜下,滑過他削薄而鋒利的臉頰,順著輕輕起伏的鎖骨隱沒。
晦澀,狼狽,是被黑暗的欲望狠狠浸染過的模樣。
但她非常喜歡。
人魚枕在自己手臂上,滿意的看著他。
這是她的傑作。
她把傲慢的神拉進了地獄,並且會一直這樣拽下去,拽的他掙脫不得。
教授冷著臉,從試驗台上重新拿起一雙白手套戴上,又拿起一個小容杯,然後走了回來。
人魚危險的眯了眯眼。
教授走到她身邊,面無表情的拉過她的魚尾,人魚一把拍開他的手,尖銳的指甲直接劃破他這雙嶄新的手套。
“人類,果然很虛偽。”她低低的嘲笑著,慢條斯理的拽過他的手,用額頭抵著他的額頭,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低低道:“你還在裝什麼,明明你喜歡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