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始終看不慣人魚和那個男孩兒走得近。
從生理角度來說,他已經是個青少年,沒幾年就會成為一個成年人,還沒有一點自覺的往女人的懷裡撲。
他忍耐的在門邊換了個姿勢,眼見著女人還有繼續聊天下去的意思,他冷冰冰出聲道:“時間到了,該走了。”
殷宸回過頭,沖他翻了個白眼。
弗雷德不為所動,眯了眯眼睛,帶著明晃晃的威脅意味盯著她。
殷宸無奈的又安撫了兩人:“有空我再來看你們,想吃什麼想用什麼就直接說。”
弗雷德神色越發不耐,殷宸只好匆匆結了話,走出來順道把門帶上,勾著他的領子壓到走廊上。
“你可真好意思,多大人了還和小孩子吃醋。”她用尾指勾了勾他精巧的喉結,似笑非笑:“教授大人不還是帝國第一公爵呢麼,宮廷禮數就是這樣的?”
教授仰了仰下巴,垂下來的視線卻帶著睥睨又孤高的意味:“你的激將法對我毫無意義,只有弱者才會受人言擺布,而我只會做我想做的事。”
嚯,吃個醋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殷宸嘖嘖兩聲,揭開他的面具看了看,輕輕摸一下他右眼角那塊縮小的多的冷銀紋路:“看起來好了很多。”
因為她這段時間頻繁的脫水、能量失衡,他只能通過自己的血將他的力量傳遞給她,以維持她體內基因的穩固。
超額的力量被發泄出去,他體內的人類基因終於占據上風,現在身上隕銀的痕跡越來越少了。
殷宸摸著他線條凌厲的臉頰,歪了歪頭:“你還沒告訴我,是誰把你變成這樣的呢。”
弗雷德淡淡抬眸:“你很好奇?”
想知道是誰強大到能讓制衡他,也想學那個人用過的手段麼?
“對啊。”她那麼理所應當的笑著,滑膩的指尖刮過他鬢角,聲音卻帶著嗜血的殺意:“你是我的呀,敢染指你的人,都該死啊。”
弗雷德沒想到是這樣的答案。
他眉目微微一動,半響側過頭來:“沒必要,他已經死了。”
他唇角露出些許肅殺嘲弄的意味:“有膽量創造出不受控制的存在,自然該承擔被反噬的代價。”
殷宸微微挑了挑眉,剛要說話,卻突然一僵。
弗雷德意識到不對,立刻上前抱住她,她卻一口血直直噴出來,黑紅的血在雪白的襯衫上觸目驚心,她慢慢順著牆壁滑落,滑倒在他懷裡,柔軟的身體像失去了骨骼的支撐。
他低低喚著她的名字,他低垂的頭顱軟軟搭在他頸窩,絲絲縷縷的長髮垂在他臉頰,卻是冰冷的,冷的讓他心寒。
他臉頰顫動了一下,打橫抱起她大步走向另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