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她其實對除了弗雷德之外的其他男人,很少會豎起“他會不會對我有意思”這根弦。
沒辦法,作為一隻為了君刑入夢的夢獸,她這簡單粗暴的腦子實在不願意多思考與君刑無關的事兒,喜歡不喜歡的,不重……好吧也可能是有點重要的,比如現在弗雷德看起來就要氣炸了。
她輕咳了兩聲,剛要解釋時,過於擔心殷宸的於離已經耐不住了,他緊張道:“教授,她不是有意的,請原諒她,有什麼我願意為您效勞。”
完了。
殷宸心裡哀嚎一聲。
關心則亂啊朋友,你這樣不得把這個醋桶子給戳爆了。
弗雷德也的確像是要被氣爆了。
他氣極的時候反而並不顯得暴戾陰沉,反而越發平靜,他沒有向於離出手,只是深深的看一眼於離,又冷冷看一眼殷宸。
然後毫不猶豫的,他一把甩開殷宸的手,直接轉身回了屋,伴隨著一聲門響,大門在兩人面前轟然關上。
殷宸保持著伸著手的姿勢,張了張嘴,關門聲卻冷冷的阻止了她的話。
她訕訕閉上嘴,一手捂著臉嘆氣。
“這可得怎麼哄啊……”
於離恍惚著看著教授離開,恍惚著聽見女人低低的苦惱的自言自語。
他混亂的腦子漸漸冷靜下來,回想著剛才看見的短短時間內兩人言行的畫面,絲絲線索連成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他愣愣看著殷宸:“佳佳你……認識教授?”
殷宸半捂著臉,有些苦惱的看著他,思考著該怎麼解釋。
“如果他是你的那個終極患者的話。”殷宸聳了聳肩:“那我就是那個與他……相愛相殺的女人?”
於離被驚呆了。
他張了張嘴,腦子亂糟糟成一團。
“你……和教授……是愛人?”
他捂著額頭:“不好意思,我有點混亂……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這聽起來一時很難接受。”殷宸又嘆了口氣:“很抱歉一直沒告訴你,我們之間的關係有點複雜,我沒想到……emmm,總之,今天你也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改天我再和你解釋清楚。”
於離渾渾噩噩的點頭,轉身要往電梯走,殷宸卻叫住他,從角落裡拿起那個被甩開的首飾盒,拂乾淨上面的灰塵,不容置疑的放進他衣兜里。
“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們的關心和幫助,我一直把你當朋友,沒想過要給你造成誤會,如果我給你造成了困擾,我非常抱歉。”她說著,清亮的眸子坦蕩的與他對視,真誠道:“手鍊很漂亮,但不適合我,你會遇見更合適它的人。”
於離怔怔看著她,半響閉了閉眼,苦笑出聲。
“你是一個好姑娘。”他低低道:“是我沒有問清楚就自作主張、自作多情,是我給你造成了困擾,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