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但是殷宸也明白了。
“當然不是。”她笑嘻嘻道:“但這是我表達親密的方式嘛,人類的情侶不也是這樣,通過親近的行為加深感情……”
教授輕嗤:“冠冕堂皇。”
嘿你個狗男人,又給她裝模作樣。
明明該享受的時候,他一點不差她什麼。
“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我可不逼你。”
人魚輕輕哼了一聲,直接推開他,教授往後退了兩步,後腰在吧檯邊撞了一下。
但他已經無暇顧及那點微不足道的疼痛,因為他眼睜睜看著他的人魚乾脆利落轉過身往外走,還抬手擺了擺:“弗雷德公爵,我這裡地方小可容不下您,反正門也壞了,您該走就走吧,我也要回去睡覺了……”
她走不動了。
因為男人從後面抱住她,堅實的手臂環著她的腰,像鐵鏈緊緊箍著她,不允許她離開。
房間沉寂了半響。
“那個手鍊還回去。”好半響,他壓抑的聲音響起:“帝國最精美的華服首飾都在我的別苑裡,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人魚忍不住彎彎眉。
“嗯,已經還回去了。”
“那個小女孩兒的特招,我來辦,不需要他插手。”
“嗯,我明天就跟他說。”
他一條一條說著很多連她都快記不得的事,聽的她頭暈眼花,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你這是記仇了多久了,可算是有機會說出來了。”
弗雷德冷哼了一聲。
她用手輕輕摸了摸他手背,突然道:“以前你總是對我提要求,但現在越來越少了。”
隨著關係的更親密,他越來越習慣付出和給予,反而要求的回報越來越少。
嘴上說著要把她怎麼怎麼樣,但也從沒真的那麼做過,似乎也沒想過她真的會聽他的話。
這其實是不合理的,因為愛人之間,本就該是越來越貪婪的。
渴望回應、渴望被愛、渴望被珍重。
但是他不是的。
她又忍不住想起於離說過的話。
本能的自我厭棄、自我毀滅,那是一種仿佛刻在基因里的疾病,無法解脫、無藥可救。
也許他不是不想要回應,他只是越來越不敢要、所以只能更深的壓抑住自己,仿佛無欲無求。
身後的男人沒有再說話,但是她卻清晰聽見他停頓了一刻的呼吸。
他慢慢鬆開她的腰,她卻更用力的握住,轉過身勾著他脖子咬住他唇瓣。
“弗雷德,你……”她的聲音欲言又止,在他沉靜的目光下,又咽了下去。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