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靠著牆壁,身形高大,長腿微屈。
他聽著那邊衣物悉索的聲音,仰了仰頭。
他試圖用冰冷的牆壁讓自己冷靜下來,但剛才那一幕卻著了魔般深深刻在他腦子裡,電流般的異樣的酥麻感順著大腦的每一根溝壑躥過。
是本該陌生的,但又莫名熟悉的愉悅感。
他頂了頂腮,還是忍不住那股子躁動,從兜里掏出一盒煙,打火機燃出火光,他拿出一根點燃,叼在嘴裡,細膩雪白的煙紙微微粘化在口腔,牙齒咬了咬,又慢慢研磨了磨,像是解饞。
殷宸利落的換好衣服,左右走了走感受一下,覺得還可以。
“行了,走吧。”
她握著小臉紅紅的林小朋友的手往樓梯走,在樓梯口看見正靠著牆壁抽菸的秦深,愣了一下:“秦長官。”
“嗯。”秦深看了她們一眼,眼中露出笑意:“還不錯。”
裊裊煙氣,讓男人冷峻深刻的五官看著有些朦朧曖昧,他的神色慵懶,雪白的煙紙被他削薄的唇瓣咬著,像已經饜足的獵豹懶洋洋叼著一點小獵物回家當甜點。
這一刻的他看起來不像外表那麼沉穩冷峻,而是些微輕佻的、撩人的,甚至帶著那麼點說不出的勾挑意味。
殷宸的目光定在他身上,下意識吞了吞喉嚨,一時莫名的移不開眼。
秦深也看著她,眼神似笑非笑,咬著的煙微微移動,火星忽明忽滅。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樓梯寂靜無聲,卻仿佛有什麼壓抑又迷離的東西在悄無聲息的蓬勃著。
林樂凱感受到異樣,拉了拉殷宸的袖子:“姐姐…”
殷宸驟然回過神來,她抿了抿唇,對秦深說:“秦長官,那我們就先回了。”
“我和你們一起走。”
秦深把菸頭拿出來掐滅,淡淡一笑,看起來非常和氣幽默:“出來偷了懶,再不下去就該算玩忽職守了。”
殷宸咬了咬唇,又看了他一眼,拉著林樂凱往下走,秦深懶洋洋跟在她們後面,倒映在牆壁的影子覆蓋住她的,分散又交疊。
下面忙忙碌碌,他們三個人走下來並不顯眼,但是看在一直關注的人眼裡,那可就太不一樣了。
陳雄抱著比他還高的棉被,走過莫舒的時候撞了他一下,往那邊撇了撇下巴,壞笑道:“瞧咱老大那模樣,一步不落跟在人身後轉悠,活像護崽的老母雞,生怕被別人家的老鷹叼走。”
莫舒拿著厚厚一疊物資單,忙的腳不沾地,對於甩手老大無話可說,只能把怒火發泄到無辜隊友身上。
他推了推眼鏡,平靜道:“好的,我會轉達的。”
陳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