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抬起手,環住她的腰,那一刻,他仿佛聽見自己心口最深處那一聲悠長又饜足的嘆息。
他閉上眼,在綿長又溫軟的思念中,放任自己沉浸在這個闊別了已不知道多久的親吻里。
吸陽補陰這個事兒真的有毒,關鍵是對象還那麼配合,一副予取予求的架勢,要不是殘存的那點理智一直在警示她,殷宸覺得自己都要忍不住在這裡把霍風辦了。
她艱難地往後退了退,霍風還環住她的腰,他的手下意識緊了緊,像是不捨得她退開,等了一會兒才漸漸放鬆。
殷宸喘著氣,看著霍風慢慢睜開眼,他的眼睛裡那一層淺淺的霧氣迅速消散,露出仿佛被滌洗了一遍的、更加黑白分明的眼睛。
他徐徐平復著呼吸,眉眼淡淡的幽色逐漸平息,他的臉色有一點蒼白,襯得平日削薄淡色的嘴唇異樣的濃艷,顯出一種壓抑又禁慾的魅氣。
殷宸握了握手,看著自己的身體更加凝實,頓時笑逐顏開,她撲進他懷裡,勾著他下巴吧唧就親一口,小嘴甜甜的不要錢大把撒好人卡:“霍風,你真是個好人。”
霍風搖了搖頭,只問她:“夠了嗎?”
“暫時夠了。”
殷宸看著他清俊的側臉,舐了舐嘴唇,伸爪子色迷迷地去摸他的臉:“墓里多危險啊,我多一點力量才好保護你啊,你放心,我不是那種妖邪玩意兒一吸就恨不得把人吸乾,咱們慢慢來嘛,是吧,你們講的,叫什麼可持續發展。”
規則眼看著這登徒浪子調戲良家婦男的人間慘劇,側過頭去不忍直視,霍風倒真是好脾氣,由著她摸了一會兒,等她爪子越來越不老實了才握住她的小手:“走吧。”
暫時吃飽喝足的殷宸心情大好,乖乖被他牽著走。
但是沒走兩步,霍風突然停下,殷宸不解地看她。
然後她就看見霍風擰著眉看了她幾秒,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還把拉鏈拉到最頂上。
殷宸:“…”
她低頭看了看,破敗白長裙搭配鐵黑色皮夾克,這什麼鬼畜搭配。
她看著霍風只穿著裡面一件黑色的薄薄的緊身衣,在幽冷的墓里看著就覺得冷,她當即就要脫下來:“太醜了,我不要。”
霍風卻異常堅決地按著拉鏈不許她脫,他嚴肅地看著他:“我不冷,你穿著。”
他又看了看她纖細的小腿和赤著的腳,雪白白的踩在髒兮兮的地上,雖然明知道她不會被弄髒,他的額角還是輕輕跳了一下。
他忍了忍,終是沒忍住,遲疑說:“要不然你還是虛態吧。”
殷宸:“…”男人心,海底針,連霍風也逃不過這個定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