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岳看得直牙疼。
真不知道道上那些被默劍霍主嚇破過膽子的人看見這一幕會怎麼想。
大概是膽子再被嚇破一次吧。
旁邊林城也被這狗糧塞的寫不下去日記了,戴著眼鏡悄咪咪地瞅,不敢看又忍不住看,偷偷摸摸半天,湊在林岳旁邊小聲說:“大哥,我瞧著怎麼那麼邪乎呢,我霍哥不會是被迷了魂吧,不就有那種山妖能迷惑人的心智嗎,咱要不要請個人來給瞧瞧,這得早治療啊…”
“治你個大頭鬼!我弟弟怎麼就是你這麼個傻子。”
林岳卷著報紙就往林城腦袋上敲,恨鐵不成鋼:“你有本事怎麼不去你霍哥面前說,你看看你霍哥不得把你按水裡洗洗腦子。”
林城訕訕閉上嘴。
霍風殷宸走過來,林岳站起來,意味深長點了點霍風,霍風平靜地看著他,對自己重色輕友的行為沒有一點愧疚之心。
林岳被氣得肝疼。
一出墓,隊伍就分批帶著裝備和物資走了,大件的招人眼的坐汽車走,他們帶著些不打眼的坐火車走,反正飛機是沒戲,軟臥已經是這一行的頂級待遇了。
火車反正就是那樣,也別管髒不髒了就湊合的睡一晚,每次林岳他們都是這樣,大老爺們的也不講究那麼多。
但是這次帶了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林岳還琢磨著多帶了個新墊子,想著霍風要是沒準備他就助人為樂一把,誰讓到底是兄弟的女朋友呢。
他剛這麼想著,旁邊霍風包一拉,從那林岳以為滿滿當當都是好東西的包里翻出來一整套乾淨的被套枕套褥子,他還跟小姑娘商量:“你睡上鋪,上鋪乾淨。”
小姑娘乖乖點頭,嚼著沾滿糖漿的草莓,黑亮亮的眼珠子眨啊眨,霍風就蹬著梯子上去兢兢業業給人小姑娘鋪床。
林岳:“…”每次和我一起上了火車倒頭就睡泡麵都懶得吃不到地方不醒的霍風絕對他媽是個假的!
林岳面無表情,直到此刻才深切體會到了兄弟與姑娘的天差地別,深感人心叵測,心涼如水,他的傻弟弟還湊過來,眼巴巴瞅著他包里的墊子:“哥,我也想睡乾淨的。”
“天上最乾淨,你上去吧。”林岳扯出墊子,粗暴地鋪在床上,躺上去翻過身,眼不見心淨。
霍風細緻地鋪好了床,把枕頭拍軟,對她招手:“上去躺吧。”
小姑娘還咬著那串糖葫蘆,上面六個草莓已經吃了四個,看得他發笑:“這麼喜歡吃啊。”
“草莓有點酸,不過糖漿甜。”殷宸舐了舐嘴角,亮晶晶的糖漿也沾了上去,霍風剛要拿紙巾給她擦,她已經靠過來,在他嘴唇上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