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也沒什麼好菜,就是泡麵煮著蔫了吧唧的菜葉子和凍肉,但是這大冷天的有口熱乎乎的吃也就夠知足了,連向來挑嘴的殷宸都悶頭吃,幾人正吃的熱乎,就聽旁邊桌上一個老頭嘖嘖有聲:“別當我騙你們,這山上可是有雪怪。”
“雪怪,什麼雪怪?你們一定是看錯了,冰天雪地里有個什麼活物都看成雪怪,雪豹雪狼,再不濟是雪猿,左不過那麼幾種。”
“就是雪怪。”老頭用缺了口的黃牙抽一口旱菸,搖搖頭:“沒別的動物能長那模樣,細長細長的,長了張微笑的人臉和一嘴獠牙,怪模怪樣的,不是雪怪是什麼。”
林岳霍風聽了,對了一個眼神,林岳咽下一口麵條,往後扭著身體好奇地問:“大爺,您說那雪怪是細長的?那怎麼會呢,不是都說雪怪高大健壯,跟那野猿似的嘛。”
老頭斜眼看他,林岳當然上道,立刻掏出一包熊貓煙,抽出兩根:“大爺,您嘗嘗這煙滋味怎麼樣?”
老頭吸了一口,就把自己的旱菸放在一邊,美滋滋地抽著,邊繼續說:“你剛才問什麼來著,不是,你們說的那些雪怪才是假的,我們這裡才是真的,那是真的怪物,在雪山上神出鬼沒,而且這玩意兒是真兇,最是嗜血,愛吃活物,吃它還不好好吃,非得把獵物撕碎了吃,吃的一地狼藉,我們這裡就沒有不怵它的。”
林岳知道老頭是周家尋來的嚮導,在這裡住了一輩子,對這裡的秘聞了解很深,他繼續問:“那您是怎麼知道的,親眼見過?”
“我沒見過,見過雪怪的人大多都死了,只我小時候,我們族裡食物不足,族裡獵人們不得不上雪山打獵,他們帶著獵犬拿著獵犬,十幾號人浩浩蕩蕩地上了山,最後只有一個人跌跌撞撞回來,左胳膊被扯斷了,腿也被撕開了大口子,他就說他遇見了雪怪,給我們形容,從那以後幾十年,又有人遠遠看見過雪怪的影子,幸好他跑得快才能撿回條命來。”
他話音未落,後面有人鬨笑:“要真有雪怪,您還敢給我們帶路,可別了吧,這得是幾十年前的事兒了吧,也值當您現在拿出來吹。”
老頭被嘲得紅了臉,吧唧著嘴,訕訕說:“現在是沒聽說了,但是以前真的有啊,我騙你們做什麼…”
後面的話林岳霍風就沒再聽了,兩人對視一眼什麼都沒說,把一桌子菜吃完就往樓上去休息。
霍風和殷宸進了房間,霍風反手關上門,就把門插插上。
殷宸正在脫外套,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這麼急著關門,眼神就有一點古怪。
霍風抬起頭,一手摸進大氅兜里,邊往屋裡走邊抬起頭,就看見殷宸脫完了外套又把裡面的羊絨衫脫了,眼看著連貼身的小背心都要脫乾淨,他趕快攔住這傻姑娘:“屋子裡冷,你只脫外套就行,快去被窩裡躺著,我給你倒熱水洗臉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