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死不行了,白珠子只能睜開黑豆眼,看了一眼殷宸:“哇,是夢獸啊…哦吼,這夢獸也太弱小了,簡直墮了凶獸的名——”
白皙修長的手心驟然握緊,白珠子爆出驚天動地一聲慘叫:“不說了不說了,能能能!大哥您說啥都行!”
嵐風還沒來得及呵斥一聲“不得無禮”,就聽他那冷漠涼薄的師尊用平靜的語氣:“我要她心悅於我,愛我情深,非我不可。”
嵐風和魂夢珠同時呆滯。
白珠子心想您才是真敢想,這夢獸怕您怕得恨不得當場去世,您還一口要她愛您情深似海,那不如您直接給她下個咒得了,都說白日做夢,那夢裡也不是那麼全能啊。
白珠子剛要說話,就聽君刑淡淡說:“若你不能,我便碾碎了你為她補身子,也算你這一身仙氣沒有浪費。”
雖然只是一顆珠子,魂夢珠也想當場表演一個表情扭曲給他看,但是事實上,它只是低眉順眼笑呵呵說:“瞧您說得,造夢是我的本分,讓她愛上您不難,但是咱這飯也得一口一口吃是不是。”
嵐風也終於回過神來,咳嗽一聲上前:“那你還不快說說,我們該怎麼做。”
白珠子生怕這道尊嘴一張又提出什麼詭異的要求,連忙說:“這入夢是有規矩的,道尊神力強大,若是您要入夢,為了維持夢境的穩定,也只能削減您的記憶,讓您以夢中人的身份而活;而且夢境一旦開始,就不再受控制,生死禍福全看天意,若是出了什麼岔子傷到了您,我可承擔不起。”
嵐風聽了,不免露出遲疑之色,君刑卻是不置可否,只說:“那她呢,她可會受傷?”
魂夢珠回答:“夢獸於夢中如魚得水,在夢裡她可比您過得逍遙快活。”
君刑微微頷首,撫摸著懷裡小獸軟軟的皮毛,在嵐風想要勸的時候,淡淡說:“那便一試吧。”
……
殷宸難得做了噩夢,還夢見的是最恐怖的殺神,早上起來就蔫蔫的,慢吞吞蹭到河邊洗爪爪時,卻在草叢裡看見個亮晶晶的東西。
她好奇地跑過去,撥開草叢,看見一顆圓潤潔白的亮珠子。
她繞著白珠子轉了轉,伸出爪爪碰了碰它,白珠子輕輕顫動,裡面卻冒出來一個不耐煩的童音:“幹嘛,睡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