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沒事兒,別客氣。”
毛糰子用前爪撥掉玉瓶的木塞子,叼著玉瓶控制著角度,一顆圓滾滾的玉色丹藥就掉在她粉嫩嫩的肉墊上,她小心地托著丹藥湊近他:“來來,你快張嘴。”
白祁順從地張開嘴,只覺得嘴唇一軟,丹藥滑入他嘴中,他眼睛裡卻只有那近在咫尺的粉嫩肉墊,襯在一片白乎乎的軟毛中,隨著呼吸伸展又收縮,讓人只想捏住細細的揉捏把玩。
那綿軟的觸感不過淺嘗輒止,很快小爪子就被收了回去,毛糰子湊在他旁邊緊張地看著他的臉色:“你感覺好點了嗎?有沒有用?”
白祁晃了晃神,清冷雋秀的眉目看不出任何異樣,只溫和地對她笑:“我好多了,謝謝你。”
“不用。”毛糰子怪不好意思:“要不是我莽撞,你也不用受這種罪。”
白祁吐出幾口濁氣,像是積蓄了些力氣,撐著手臂慢慢坐起來,正色說:“我知你心地純善,並非有意傷我,既然如今我無大礙,你也不必過於自責。”
毛糰子聽他這麼說,頓時感動的淚眼汪汪。
這個夢境裡的白祁和那個大壞蛋一點都不一樣,如果是那個大壞蛋,估計現在早拿劍把她捅成篩子了,但是白祁被她撞成重傷,卻還柔聲細語安慰她,讓她別太自責。
都是同一張臉,人和人之間的差別怎麼那麼大?!
毛糰子抹抹眼睛,感動說:“你是個好人,我不該把你撞成這樣,這樣吧,你有什麼困擾我能彌補你的嗎?我特別厲害,我可以幫你打架。”
白珠子飄在半空中,眼睜睜看著還不到一個時辰,之前恨得君刑咬牙切齒的毛糰子就倒戈在男人偽裝的醜惡嘴臉下。
它內心是崩潰的,它幾乎想搖著這傻糰子的肩膀大聲告訴她:你清醒一點!人家在挖坑給你啊,你能不能不要傻乎乎樂呵呵地往裡跳,彌補個屁!都是假的,都是陰謀啊!
但是就在它忍不住要飄下來罵醒毛糰子的時候,白祁似無意地往上一瞥,恰好定在它身上。
那目光清清淺淺,卻有如實質般把它整個籠罩。
白珠子瞬間僵在原地,之前被道尊支配的無邊恐懼重新湧上心頭。
這怎麼會呢?難道白祁還留有君刑的記憶?這怎麼會呢,按理說夢境世界中無論是記憶還是情感都無法保存的啊。
白珠子瘋狂頭腦風暴,但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再動彈,看著無知無覺在白祁旁邊蹦躂的毛糰子,也只能心裡默哀一聲。
白祁見白珠子老實了,才低下頭,看著眼睛亮晶晶期待看著自己的毛糰子,沉吟片刻,說:“若是你有心,我倒是真的有一事想請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