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手伸到一半,被紀若曇牢牢捏住,繼而也定住了她前後打轉、停不下來的身體。
紀若曇抓著她的手不放:「許嬌河,我有事要交代你。」
青年沒有肉身,靈體雖有實質,卻不具備常人的體溫。
許嬌河被他的手掌包圍,只覺跌進了一片觸感極佳的冷玉之中。
她噘著嘴道:「我這麼關心夫君,夫君怎麼也不問問我最近過得怎麼樣……」
「今天所有發生在媧皇像內的事情,你不可同任何人提起。」
紀若曇看著許嬌河清亮的眼睛,一如既往地跳過了所有許嬌河想知道,他卻認為不重要的話題。
……好吧,似乎死了一次重新活過來也沒有一點改變。
許嬌河心裡嘟囔著,口頭上又低眉順眼應了聲好,她垂落的餘光瞧見紀若曇空閒的右手蘊著一片朦朧的青光,再次按捺不住好奇問道:「夫君,你的法術都恢復了嗎?」
紀若曇沒有說話,趁著許嬌河不備,反手將青光覆蓋在她光潔的額頭之上。
仿佛有什麼東西被剝離出去,又有什麼東西被填充進去。
……
待許嬌河漆黑一片的視線再度映進光彩,她的意識已然在媧皇像之外。
身體的觸感還不曾形成,耳畔只充斥著游聞羽同葉流裳的對峙:「請問葉尊主,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我師母才磕了一個頭,整個人會被吸進媧皇像里不見蹤影?」
「觀渺君倒也不必如此急沖沖地質問本尊,這種事情百年來也是第一次發生,你倒不如想想,會不會是你那位什麼都不懂的凡人師母觸犯了什麼禁忌,才會變成如今的樣子。」
「事情發生在如夢世的地界,葉尊主難道想把責任都推諉給雲銜宗?」
「本尊並不是這個……」
「師母!」
她在一團金光的包圍中,重新回歸跪倒在蒲團上,即將叩拜下去的模樣。
只是身子輕飄飄的,雙掌合攏的姿勢一歪,整個人差點扭坐在地上。
一雙手及時伸了過來,卡在許嬌河的手肘下方,將她扶了起來。
她側過臉,對上游聞羽關切的目光,再往上游移一點,則是幾步外明澹欲言又止的神情。
許嬌河被攙扶著在旁邊的紅木椅上坐下,那頭葉流裳的詢問迫不及待傳來:「嬌河君,既然你出來了 ,煩請和我們說說,媧皇像內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發生了什麼情況?
順著葉流裳的問題去思考,許嬌河只捕捉到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
有葉棠不停地問她是不是月來,還有自己捏著嗓子裝出端莊兒媳的模樣,向對方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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