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河有紀若曇的警告。
哪怕做好了心理準備,在直面把臉孔幾乎湊到自己後腦勺上的雪梟時,還是沒忍住尖叫了起來。
她閉起雙眼,握著掌心的控火珠胡亂在身前揮舞。
緊接著,聽到了一聲比她剛才的驚叫更尖銳的鳥鳴聲。
控火珠散發的紅光,瞬間侵蝕了雪梟的羽毛和肌膚,在它的胸口留下燒焦的黢黑痕跡。
「嘎——!!」
不久前還在戲弄獵物的怪鳥,拍打著巨大的羽翼,留下一地瑩藍的血液,轉眼消失在雲層盡頭。
許嬌河足足揮打了好一陣,才喘著氣睜開眼睛,她心有餘悸地前前後後、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見沒有看到那長相驚悚、還會微笑的怪鳥後,才心有餘悸地撫了撫起伏激烈的胸口。
「夫君,剛才那雪梟撲過來的時候,你就光看嗎?怎麼都不幫我?」
危機暫時接觸,回過神來形容狼狽的許嬌河,迫不及待地開始遷怒旁人。
「沒什麼好怕的,只要控火珠在你手中,雪梟就不敢對你怎麼樣。」
在旁邊鎮定目睹完這一切的紀若曇走了過來,握住許嬌河抓著控火珠的左手,放到她眼前:「你仔細看,其實你的肌膚上覆蓋了一層紅光,這層屏障能夠灼傷雪梟,所以即使你無知無覺、站著不動,它在碰到你身體的剎那間,也會立刻因為疼痛倉皇而逃。」
「所以你為什麼不提前跟我說?」
「你自己親身經歷一回,不就知道其實也沒那麼可怕了嗎?」
和紀若曇鬥嘴,除非他閉口不言,否則每一次都會以許嬌河被氣得牙根泛癢作為結尾。
她拒絕同他說話,索性落後兩步,和他保持著距離。
紀若曇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風雪中不緊不慢地引導著前進的方向。
兩人走了很久,具體的時間流逝許嬌河並不清楚,只知道自己的腿像灌了鉛般又沉又酸。
這期間,他們又遇到了好幾次雪梟的尾隨和襲擊。
許嬌河的情緒也從一開始的手足無措,逐漸演變成麻木且遊刃有餘。
翻過一座山丘,悶頭行路的紀若曇終於停了下來。
許嬌河順著他的目光向前看去,只瞧見一座形狀巍峨、綿亘不絕的雪山。
「你的靈劍碎片,在這山里……?」
許嬌河茫然又震驚地發出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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