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只要她的心頭轉過不利於紀若曇的念頭,那唇舌就像是失去控制一般,半個字都說不出。
扶雪卿並不清楚許嬌河的有苦難言,反將她的表情誤解成對於感情的忠貞。
他陰陽怪氣道:「你這麼一隻膽小怕死的金絲雀,為了個男人,倒是義無反顧。」
見許嬌河敬酒不吃吃罰酒,扶雪卿也全然失去了最後一絲自控力。
他並指為刀,劃開許嬌河肩膀處的冬衣,對準雪緞似的肌膚狠狠咬了上去。
尖牙嵌進肌理,如同舔開一塊柔嫩的軟糕,舌尖瞬息品嘗到血液的香甜氣息。
扶雪卿沒喝過幾個人的血,卻也知曉凡人的鮮血不該如此刻流淌在口腔中的液體一般甜膩。
這個凡人,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花樣?
又是將游聞羽迷得神魂顛倒,不惜為了她放棄劍閣閣主之位,被雲銜宗和如夢世追殺。
又是血液甜香,叫本想恐嚇她一番的自己忍不住一嘗再嘗。
扶雪卿咬著許嬌河不肯鬆口,甚至用掌心按住她的後頸,防止她支撐不住,伏倒下去。
他將她抓得極緊,空閒的另一隻手肆無忌憚隔著衣裙掐進豐腴的大腿皮肉。
「唔!」
許嬌河痛得吸氣,雙手橫在他胸膛前反覆推搡,卻無濟於事。
……
扶雪卿終於滿意之時,他翠綠的雙瞳全然轉變成了入魔時的濃郁深紅。
雌雄莫辯的昳麗面孔映出酗酒的醉態,兩抹薄緋攏在眼瞼下方,與雪白的髮絲呈現鮮明的對比。
許嬌河這才得了空閒,好好看一看這個大魔頭的臉。
他生得很美。
靈動的、狡黠的、天真且殘忍的美。
仿佛一隻毛色純白、瞳孔嫵媚的波斯貓。
可越發沉重的喘息聲,和亢奮到極點的痴態,又把他襯托得像是條尋找母/犬的野狗。
他又含糊不清喚道:「嬌嬌……」
隨後撲通一聲,倒在了打坐療傷的冰台上。
……
得到自由的許嬌河,第一時間的反應是拔腿逃跑。
她狂奔到摔下來的洞口下面,緊急思考起應該利用什麼爬進洞中。
但她又開始懷疑,按照扶雪卿的惡劣性格,如果並非真的暈倒,那多半是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許嬌河摸了摸肩膀上的傷口,又沿著扶雪卿掐過的痕跡上拂,按住了頭頂上的扶桑花。
這個魔頭似乎從來從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哪怕清楚扶桑花能夠對自己造成傷害,也不屑於做出任何防禦手段。
自高、自大、目中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