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聲問道:「你來幹嘛?」
扶雪卿反問:「這是本座的寢殿,難道本座不能來?」
許嬌河被他的話噎住,氣得像只鼓起來的河豚,無能狂怒地猛捶了一下床腳。
咚得一聲過後,她伸手把床尾倖免於難的純金擺件再次拂落在地。
扶雪卿充耳不聞,站在一地狼藉間,逕自脫下了腰上的袍帶。
「你你你你,要做什麼?」
莫說和人睡覺,許嬌河長這麼大,初吻都是被游聞羽這賊子強行奪了去——她從未經歷過男人在自己幾步之內寬衣解帶的刺激場景,伸出手指著他,說話間差點舌頭打結。
「本座說了,這是我的寢殿,寢殿寢殿,除了睡覺,還能做什麼?」
扶雪卿一面解開冠服,一面朝許嬌河所在的位置走來。
他昳麗的面孔上充斥著理所當然的氣息,理所當然到好似許嬌河剛才問的問題是晚飯吃了沒。
「男、男女授受不親,我已經睡在了這裡,你就不能接著睡……你們、你們魔族,難道連這點常識都不教的嗎?!」
許嬌河顫抖著氣息,心裡十分懼怕,可今日扶雪卿帶來的屈辱實在太多,委屈和惱怒堆積之下,她指著扶雪卿的手不放,試圖用嚴辭正義呵退對方。
扶雪卿脫衣的動作驟然停下。
就在許嬌河以為自己的斥責有效之時,他又倏忽柔情萬分地說道,「就算是你們人族,也只有陌生男女方才需要避忌,嬌嬌不日就要成為本座的魔後,你我之間,又何須計較那些俗禮?」
「……」
許嬌河被自說自話的扶雪卿搞得無語,她吞了口唾沫後,跳著腳高聲反駁道:「誰說要嫁給你了?!你這個瘋子,你和我一共見了幾面,你憑什麼娶我?!」
「當然是因為,本座心悅於你。」
扶雪卿眯起一雙貓咪似的翠色眼瞳,在勝雪白髮的映襯之下,肌膚上那抹微醺的薄紅格外點目。
望著他挑不出半點瑕疵的面孔,許嬌河腦海只剩下一句話反覆出現:
瘋了,瘋了……這個世界已經瘋了。
她想也不想地回懟道:「我是紀若曇的道侶,我不喜歡你,就算他死了,我也不想嫁給其他人!」
砰!!
代替言語回應她的,是一聲驚天巨響。
扶雪卿面帶微笑,一拳砸爛了她身畔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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