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他在意。
而是他在意許嬌河的在意。
紀若曇忽然不說話了,握住許嬌河的手,將她的指腹貼在眼下的傷口上,一刻不肯放鬆。
「你怎麼了,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許嬌河蜷縮起手指,嘗試想要掙脫紀若曇的束縛,反倒被他將整隻手包裹進掌心。
「從今以後,我會站在你身邊,名正言順地保護你。」
紀若曇說得又低又慢,每個字卻又準確無誤傳入許嬌河的耳畔。
她並非不諳世事的幼童,自然清楚有些話想要傳達的遠不是表面的含義。
紀若曇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呢?
她有她的陽關道,他亦有他的成仙路。
只要集齊五塊靈劍碎片,恢復大乘境界,他離求證大道也不過只差半步。
難道他願意為了自己放棄求索了百年的漫漫仙途?
許嬌河越想越心亂如麻。
手指停靠在紀若曇的肌膚,又仿佛能夠感覺到胸腔深處的心臟跳動。
她勝雪的臉頰緩緩洇出兩抹緋色,含著水的目光與紀若曇對視一瞬,又逃避著垂落。
許嬌河裝傻道:「我知道你在保護我呀,你明明一直都在保護我。」
紀若曇不理會她的兜圈,逼問道:「你方才醒來時喚了我什麼?」
「我、我……」
許嬌河說不出口,她想推脫說那時理智並不在線,只是無意識的行為。
但將此作為藉口,不就代表著,其實她的心中還是將他當成了夫君?
許嬌河咬住嘴唇,越發忐忑。
她纖長的睫羽,隨著一時看他一時看天的眼珠上下輕顫。
最後許嬌河惱羞成怒掙脫紀若曇的束縛,去捂他的耳朵:「我說錯了,你也聽錯了!」
「嬌河。」
受傷初愈的許嬌河,又怎是紀若曇的對手.
他喚著她的名字,順勢就著當下的姿勢將她抱進懷裡。
低沉的嗓音拂在發間,「你為什麼要捨命救我?」
「我才沒有捨命救你……我只是覺得,你要是死了,我就真的沒有任何依仗了——」
「撒謊。」
篤定的字眼,叫喋喋不休的小嘴徹底閉上。
許嬌河因著紀若曇的相救而變得柔軟的內心,又突兀轉向煩亂。
她第一次覺得紀若曇好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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