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關本就是為了隔絕與外界的往來,在清苦的環境裡勉力修行,達到突破上升的目的。
許嬌河空有紀若曇賜予靈根引路進門,卻從未有一日認認真真修行過。
她嬌氣懶散地抱怨著這不好那不好,要求紀若曇整改。
紀若曇也不曾出聲指正她的荒唐之言。
他收緊環住許嬌河腰肢的手臂,如那日游聞羽的所作所為一般,將下頜支在許嬌河的頸窩。
濕熱的呼吸打在敏感的肌膚之上,弄得許嬌河又酥又癢。
她何時見過紀若曇這般粘人的模樣。
乖乖被抱了一陣,又不好意思起來,扭動著身子在紀若曇的懷抱里嬌嗔道:「你以為我來看你,真的就只是因為想你呀——且先放開我,自是有旁的要緊事要與你說!」
第107章 離開黃金籠的第一百零七天
紀若曇做出凝神傾聽的姿態, 卻沒有放開許嬌河。
反倒緊了緊懷抱,靠在她耳畔輕聲道:「起先你不說,我並不覺得……如今你一提, 我方才發覺這洞府之內, 多你一人的體溫,竟是這般暖和。」
這番言語換作任何一個人來說, 許嬌河都要唾棄他們擁有調戲自己的嫌疑。
可紀若曇如此一本正經、月朗風清, 仿佛只是坦然地敘述了內心的實話。
許嬌河咬著飽滿的下唇, 面頰上被吻過的地方又發起熱來。
她暗自指責自己沒出息, 不敢再接紀若曇的話, 從靈寶戒內掏出明澹贈與的寶珠, 遞到他眼前:「我來找你,是為了這件事,我自己做不了主,只好問問你這個收禮者的意思。」
「這是什麼?」
疑惑的下一瞬, 紀若曇陡然感覺到來自明澹身上的靈力氣息。
許嬌河順勢把明澹在濯塵殿的所作所為盡數告知於他, 臨了又贊其兩句:「雖然聞羽之前曾提醒過我宗主的心有謀算、城府很深,但我想著,深歸深, 畢竟他坐在宗門之首的位置上, 這般行事也無可厚非。況且我入宗這七年以來, 他到底沒做過傷害我的事, 還常念著與夫君你的情誼看顧於我。」
聽了許嬌河的話, 紀若曇微微皺眉:「你認為, 他看顧於你, 是看在我的情面上嗎?」
「當然了,若非將你看作半個弟子, 宗門上上下下那麼多人,宗主理我一個普通人作甚?」
許嬌河不曾領悟他的言外之意,理所當然地回應道。
紀若曇一低眸,帶著審視的目光便凝固在許嬌河的掌心。
他望著那顆精純無瑕的寶珠,仿佛一池清可見底的清水,稍一定神便能瞧見靈力匯聚的核心。
少頃,紀若曇道:「我執掌劍閣,地位高出兩位長老不少,名聲在外,亦不過低於宗主的頭銜半分,一個立於山巔之上的宗門,內部卻是二者分庭抗禮,你認為名義上的掌權者會甘心讓步嗎?」
他說得曲折而晦澀,以許嬌河的腦子聽不懂其中的彎彎繞繞。
她想提出自己的不解,紀若曇卻兀自轉移話題:「在你心中,宗主是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