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路相逢,當然是把他給殺了。」
數日不見,兩人再次相見,彼此言語間皆是針鋒相對。
扶雪卿毫無血色的秀美面孔湊近分/身,陰鷙的瞳孔相隔萬里映入許嬌河的眼帘,勾起薄唇怨毒地笑道,「可要本座帶你去祭拜一下亡夫的墳塋?」
極雪境的無極之雪已經冰冷到足夠奪取人的性命。
可他如有實質的眼神,仍然勝之遠矣。
許嬌河身處溫暖的房屋之內,突然感到不寒而慄。
她強裝鎮定地說道:「你受了重傷,自身都難保,還在口頭逞能,當真可笑!」
「你不相信?」
「那本座帶你瞧瞧便是。」
說著,扶雪卿懸浮的身軀動作起來,他抬起空餘的另一隻手遙遙指向雪山,接著彎曲指節朝上一勾——彈指之間,冰雪壘砌得嚴絲合縫的山體,便向兩側整整齊齊分裂開來。
扶雪卿負手飄向雪山深處,一面繼續對著分/身刺激那頭的許嬌河:「尚未來得及討得嬌河君的指示,你是覺得人凍成一座冰雕立在原地好看,還是碎成七八塊散落一地好看?」
許嬌河氣得跳腳:「我看你被刺了一劍不夠好看,下次整張臉被揍成豬頭的模樣才更加好看!」
跟在扶雪卿身後、一路沉默怪異的般若,聽到兩人幼稚如頑童的鬥嘴,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奚遙展開的巴掌大的視野畫面里,盡數被扶雪卿的臉龐占據。
許嬌河觀察不到四面的場景,只感覺到肆虐的風雪逐漸止息。
不知過了多久,許嬌河同他爭執得口乾舌燥,遂抬步下了床,摸到桌邊倒一盞茶水來喝。
溫度正好的水液潤澤口舌,她堪堪含在舌尖,冷不丁聽到一聲呼喚:「嬌河。」
「噗——」
許嬌河一口水朝著奚遙噴去,一半噴在圓滾的球體上,一半則穿過畫面灑落在地。
扶雪卿嫌棄地注視著噴水的動作,手畔自冰室緩緩行出的紀若曇目睹此情,卻莫名陷入緘默。
因一口氣上不來,許嬌河漲紅了一張面孔,捂著胸口猛力咳嗽一陣,才稍稍緩解過來。
她指著畫面那側並肩的兩人,顫聲道:「你、你們怎麼會攪和在一起去——」
「也許是因為我們全都下了陰曹地府,過去的仇恨皆已變成前塵舊夢,所以達成了和解。」
扶雪卿皮笑肉不笑地打趣著他們之間的關係。
紀若曇則移過目光,淡漠地橫了他一眼。
好吧,仿佛和解了,又仿佛沒完全和解。
許嬌河看著眼前的一幕,半晌無言以對,只覺得像是見到了貓和老鼠同桌共餐一般奇異。
「你有什麼事就快說吧,本座觀這小妖怪妖力低下,大約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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